殷燃却倏然皱起眉：“第一个是谁？”

    目光锁在顾泽杬肩上那一小片渍上，明明是他留的，却好像由此看到了别人在这里哭的痕迹，神复杂变换。

    顾泽杬心里笑得不行。殷燃这是哭懵了，连这个弯都转不过来了。

    他眉目带笑：“是你的宝宝啊。”

    “……”

    殷燃如醉方醒，蒙了层雾似的思维也终于明晰。

    能在顾泽杬面前哭，还能哭到他肩膀上的，怎么想也只有最亲近的人。

    就算想不到是灯灯，也不至于造个莫须有的存在……

    殷燃顿觉局促。从来没有这样自阵脚过，连最简单的分析都没到，就开始醋意横生了。

    他假装淡定，低将搁在那片痕上，盖住漉漉也藏住自己的窘迫，还反过来纠正顾泽杬：“我们的宝宝。”

    顾泽杬眉尾弯得更，他再度把殷燃抱住：“嗯，我们的宝宝。”

    温存过后，殷燃动了动，手掌贴上顾泽杬的小腹，嘀咕：“你回国后，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还说是小手术……疼吗？”

    现在想起来，那句“活蹦”，应该是在说灯灯。

    “手术哪有不疼的。”顾泽杬受到殷燃明显一僵，了他的后脑，“我恢复得很快，也没有多难受。而且这些都是我思熟虑后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握住殷燃的手：“不如说，现在我很庆幸我的每个决定。”

    殷燃微微一叹，对上顾泽杬柔的目光，心中甜涩加。

    但是再多说去，既没有意义，还反倒成为顾泽杬的负担。殷燃另一只手覆住顾泽杬的手背，只低低地说了一句：“阿杬，我你。”

    微光在顾泽杬眸中泛开涟漪，他亲了一殷燃的：“我也你。”

    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