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江墨睁开了睛，抬直视着池北北，又说了一遍：“明初不会恨你的。”

    池北北嘴角翘了翘，红着小脸结了账，考虑到雪球是个小吃货，买的早餐有些多了。

    没事的，他们都知这调包的说法是假的，不会因此迁怒北北的。

    好在陈爷爷也没有多问。

    池北北边挑早餐边说：“起来锻炼。”

    他无力地垂，在心里嘶喊，北北，你没有偷走明初的人生，所谓的调包是爸妈骗你的，明初也知，她不会恨你的，不会的。

    他们只是想让北北产生愧疚而已，他会保护北北的，他不会让北北受到伤害的。

    池北北抹了一把脸，说：“没事，我们一起去买早餐吧。”

    “宿主，你别难过了。”雪球缩成一只小绒球，窝在池北北的颈边。

    “好好好，”陈爷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满是皱纹的脸上质朴的笑容，“现在的孩放假只想着睡大觉，难得你这娃还晓得要锻炼。”

    “陈爷爷，早上好！”山脚的早餐摊价格偏贵，池北北这两天都是在学校门吃的，但池北北以前上学都会路过这里，一来二去跟摊主也熟了起来。

    “继续保持！”陈爷爷鼓励。

    他才刚当上总经理，基还不稳，周末也要到公司办公，迟到总归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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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北，你不跟哥哥一起回去吗？”

    池江墨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安，见池北北始终笑着，没有什么异常，这才了池家别墅。

    还是不肯说真相。

    果然。

    池北北垂帘，将眸里的光盖住，再抬起时，她带着笑，只是笑意不达底：“我知了，哥。”

    他笑呵呵地跟池北北打招呼：“北北，今儿不是周末吗？咋起得这么早咧？”

    “不了，哥，我还想再跑一圈。”

    他的声音低哑：“睛怎么红红的，哭了？”

    是咸的。

    陈爷爷年逾六十，发白，穿着厚实的军大衣，带着一黑的针线帽，手缩在宽大袖里。

    他不能说真相，不能，明初好不容易才回来，妈对他的态度才刚刚和缓，他怎么能忤逆妈的决定。

    池北北步步，她想知池江墨到底会不会说真相：“不什么？”

    雪球觉到宿主的绪似乎很低落，也没有回空间去，安静地窝在她的颈边，无声陪伴着她。

    池北北目送着池江墨屋，笑着转过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了嘴里。

    池江墨痛苦地闭上了睛，不敢看池北北，他说：“明初不会恨你的。”

    就算北北不知真相也没关系的。

    池北北没有心再跑步，带着雪球就这样一步步走山去，一路上不发一语。

    拎着早餐转正要回去，边多了一影，鼻间传来熟悉的雪松香。

了回去不是的。

    池江墨还想说些什么，池北北推着他屋：“哥，你快去吧，待会儿上班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