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起床啦。”

    一双小手推着他的肩。

    力气小得像猫崽一样。

    是谁？

    顾延川倏地睁开了猩红的。

    许是被顾延川眸中血腥的气息吓到了，盛晴晴呆了两瞬，泪吧嗒吧嗒地掉了来。

    “爸爸——”

    不知为何，明明压就不认识前的这个小团，可顾延川见到她哭时，心竟一一地疼。

    他手忙脚地起了，蹲在小团跟前。

    “别，别哭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了她乎乎的脸颊，轻声哄：“爸爸在，不哭不哭。”

    盛晴晴红着抬，撇着嘴搭搭。

    顾延川神地看着小团熟悉的眉。

    她和北北好像。

    这是他和北北的女儿吗？

    他颤着声：“再，再叫我一声爸爸，好吗？”

    小孩忘大，盛晴晴早就不记得爸爸刚刚把她吓着的事了，糯糯地叫：“爸爸。”

    顾延川的泪当即就掉了来。

    “爸爸。”盛晴晴见状急得不行，小手手帮爸爸着泪，“爸爸不哭不哭。”

    顾延川将小小的团抱在怀里，哽咽声从咙发。

    盛北北就站在门。

    看着房间相拥而泣的父女二人，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顾延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去了，至少在这段时间，要让他开心一啊。

    思及此，她了泛红的角，装作若无其事地门。

    “老公。”

    听到她的声音，顾延川的僵了僵。

    “北北……”

    “是我啊，老公。”盛北北笑着蹲在他的边，轻柔地帮他掉了泪，“都当爸爸的人了，还在为噩梦哭呢。”

    顾延川泪看着女人生动的面容，喃喃：“是噩梦。”

    真的好希望那就是场噩梦。

    醒了，就好了。

    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好吗？

    盛北北忍着泪意笑：“老公，爸妈过来了，我去叫儿，咱们楼吃饭。”

    “儿？”

    他们还有个儿？

    盛北北装作没听到他疑问的语气，转过泪已决堤。

    她快步离开房间。

    顾延川陷沉思。

    爸妈？

    是他想的爸妈吗？老和那个女人？还是她的爸妈？池峰和夏淑玉？还是钱承福和曹红娟？

    应该不会是老和那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