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阔在她耳边殷切叮嘱：“家里也装好了监控，有任何事给我打电话，不要再瞒着我了，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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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云阔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拉上墙放着的行李箱，来到林杳边：“走吧。”

    前期琐碎的事务已经置妥当，会议将在今天午两正式召开，林杳吃过午饭就过来帮忙打杂。

    “知知，你几的飞机？”

    “嗯，去吧，好好读书。”

    外婆顺着发旋，抚摸起盛云阔的发。

    李阿姨是盛云阔给柳请的保姆，45岁，圆圆脸，角全是笑纹，模样看上去很和善。

    “知了，你怎么比我老婆还啰嗦。”柳貌似不耐烦，但说这话时嘴角是上扬的。

    “不用……”林杳忙要拒绝。

    上午，林杳到盛云阔家里来找他一起前往机场，而盛云阔正在给柳代事。

    柳慈祥地笑着，说：“压岁钱。过年的时候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现在补上。钱不多，留着给自己买好吃的，在学校里别饿肚。”

    林杳笑起来：“谢谢您。”

    “哎哟这孩……”

    “等等，小杳。”柳对他招手，“你过来。”

    柳摆摆手，他快走吧，别磨磨唧唧。

    忽然，盛云阔扔开行李箱把手，冲过去，像小时候那般扑外婆的怀中，抱住她的腰，闻到她上熟悉而温的气息。

    柳却说：“别拒绝压岁钱，这是福气，不可以把福气拒之门外。”

    林杳不解，还是放行李，走向柳的坐着的位置。忽然他的手被另一双瘪的手拉住，掌心里被了一个红包。

    “李阿姨周一到周六都住在咱们家，你有任何事都跟她说，不要勉自己。”盛云阔难得这样絮叨，“周日樊阿姨会过来两趟，帮你个饭。”

    开学一周后，林杳被老师安排来给一个即将召开的学术会议帮忙。

    李阿姨适时声承诺：“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柳阿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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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盛云阔才来，他顺手整理了外婆鬓角散的几缕发丝，接着说：“走了。”

得飞快，不多久又到了该返校的日。

    林杳朝柳告辞：“我们走了。”

    收红包，林杳重新告辞，再度走到门。他先打开门，走去，回却发现盛云阔没有跟上来，而是依旧站在原地。

    “嫌我烦了？”盛云阔忍俊不禁，“行，我不说了，总之有事打电话。”

    盛云阔驻足玄关，久久地注视着外婆，猛然惊觉，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居然已经变得如此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