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几天前老妈发过来的那条莫名的消息。

    肖覃其实也不算特别清楚，回答：“好像是他外婆了事？住院了之类的，他赶回去照顾。”

    一起看星空

    临终关怀医院的走廊里总是弥漫着一沉闷的气息。

    即便墙面被涂成了温馨的浅黄，两边都张贴着病人们参加读书会、看电影等等活动的照片，标语也用可的圆写着温馨鼓励的话，甚至连医护人员的白大褂都是淡淡的粉红。可也无法冲淡萦绕在病房周围那层无孔不的灰败气息，任何人第一次步这里，都会汗倒竖，心震动，那是人类在嗅到同类死亡气息时无可抑制的生理反应。

    樊灵眶发红，她哭了太久，脚都有些站不稳了。

    林裕升扶着她，带她到病房外边的椅上坐来。

    樊灵不停地着泪，林裕升耐心等她宣自己的绪。

    终于等到樊灵的绪没那么激烈后，林裕升才开说：“别太伤心了，接来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咱们得省着力气。”

    樊灵，勉收敛了绪。

    大概一个月前，柳的况恶化，不得不依靠止疼药生活。但止疼药是制药品，每次去拿药都特别麻烦，所以林家夫妇俩和老太太商量还是住院好儿。

    结果柳说她要去临终医院。

    林家夫妇俩觉得临终医院听上去就像是放弃治疗了似的，太不吉利，劝了几回。柳却很持，和他们说不是去了就会死，而且在普通医院更折磨人。

    林家夫妇拗不过柳，只好把人送来了。

    还好这里环境不错，比起医院，更像是备了专业医护的养老院，他们总算放心了许多。

    不过柳还是不准他们把自己搬临终医院的事告诉盛云阔。

    直到几天前，医院打来电话通知他们，说柳估计就这几天了。让他们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夫妇俩这才赶忙通知了盛云阔，让他回来。

    “你说……”樊灵哽咽，“你说小盛以后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