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杳确信盛云阔听清楚了，但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不发一言。

    林杳不得不继续：“我其实不知喜是什么。但这段时间我在脑里想过无数遍，除了你，我不可能再和其他人产生类似的关系。所以，如果你还愿意，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林杳从不认为自己傲。

    虽然和他接过的人，十个里总会有那么三四个，状似不经意般对他说，觉得他冷不好接近，而且得好，成绩众，更加显得不可攀了。

    是的，他不傲，只是顺遂的人生让他从不需要过低恳求任何人。

    直到这一刻，他第一次近乎是卑微地乞求某个人。

    盛云阔微微蹙眉，走上前来，用双手稳稳地捧起了林杳的脑袋，不许他低着，迫使他抬起，直视着自己。

    同时，盛云阔用大拇指拂去了林杳脸颊上的泪。

    “别哭。”盛云阔说，“也别低着，看着我。”

    他注视着林杳黑白分明的睛，认真地说：“你没有错任何事，不要表现得像是在请求我的原谅。”

    “你的决定很正确，如果不是彼此喜，在一起就是对自己、对别人的不负责任。你连喜是什么都还不清楚，又怎么可能会真正喜上一个人呢？你因此选择和我分手，我绝不会埋怨你。”

    林杳抓住盛云阔的手腕，如同一名求知若渴的学生，问：“你告诉我，你教我什么是喜好不好？”

    盛云阔摇：“这事是教不会的，也不需要教。”

    “为什么？”林杳有些着急，“喜的定义是什么，会有什么表现？如果你不教我，我又能去哪里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喜？”

    “或者——”林杳顿了顿，“有没有可能，我是喜你的，只是我不知？”

    说这句话，林杳顿时有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觉。

    是啊，是的！他有可能只是不知，说不定他就是喜盛云阔，为什么没有一本教科书来告诉自己到底什么才算喜？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