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么时候去的？”

    “那是观察白厅视角最好的地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尤其是起雾了之后，大约二时时起雾了。”

    这人她见得太多了，把自的郁郁不得志怪在他人乃至整个国家上，她已经习惯了。

    “对了，还需要向您确认，您有什么客人从今天早上三时去吗？”

    卢比斯一怔，“三时？”

    卢比斯皱眉，不过上她就调整了自己的绪。

    “五月二十日的十一时多，我一直在纳缇斯一世的雕塑面临摹，您要看看成果吗？”

    如果这位战争狂纳缇斯一世还活着，这个画家的手恐怕会被震怒的女王砍来。

    “红厅有什么好看的？只有一个年纪轻轻却整天板着脸的总统，还有一堆机系统。我不是针对谁，我厌恶所有的政客，用着纳税人的钱去过养尊优的日，挪用公款，各易，呸，老鼠。”

    “您在那之后观察过红厅吗？”

    画家不满：“您的语气像是一个警察，丽小。”

    “倒不如说我在五月二十日就去了，我为了等一场大雾，”沃尔显然对这个话题兴奋起来了，他把一块小饼扔到嘴里，糊不清地说：“我等了足足五个小时。”

    卢比斯：“抱歉，抱歉。请您继续。”

    “这可是我的杰作。”画家得意。

    “对了，我还拍了照呢。”沃尔说：“那辆车可真漂亮。”

    “大概吧，那时候我正在画白厅，但是那车的灯光太亮了，我看了一。大钟之后就响了，敲了三。”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因为上画家就把画夹拿来了。

    “确实是杰作。”卢比斯附和。

    画家的脸稍缓，：“我非常不认同您对才华的判定，年龄并不能代表一切。”

    近一个月之前她与西德狄格的对方一窜到她的脑里。

    “您一直在雕塑旁边？红厅附近的雕塑？”

    再说他面前的这位沃尔先生，可能快三十岁了，不修边幅，举止随意，简直能算得上不得志人士的模板，不是房还是人。

    卢比斯见过不少画家、术生，但混成这个样的真是罕见。（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沃尔·卡纳先生。”卢比斯伸手，“我知您，您那一副《雾中首相官邸》给我留了非常刻的印象。”

    卢比斯环视了一这栋房，房不大，很可能只有十几坪，他们所在的房间说是会客室，但也堆满了各绘画用品。

    “说实话，见到您我真是吓了一，”卢比斯说，沃尔的脸显现一不兴的神，她继续补充：“我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年轻，我以为能画这样优秀的作品的应该是一个老人，至少也应该是一位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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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家咳嗽了一声，“谢谢，请坐。”

    卢比斯认命地打开油腻腻的画夹，只有一张画。

    “我是……”

    卢比斯微笑，“是的，年龄不能代表一切。”话锋一转，“您在五月二十一日的早晨去了新桥？”

    “没有。”西德狄格回答，她的语气是如此的自然，不经思索，仿佛这是一件无比确定的事。

    “我还真看见一辆车从红厅里来呢，浅灰的极轨车，大概是三时的时候？”画家嘟囔：“有钱可真是好，那辆车我在车展时见过，几千万帝国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