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发了会儿呆，直到里面响起淅沥声时，才慌不择路逃回景樾给他指的房间。

    柜上放了一蓝棉质睡衣，季回展开看了，睡衣很大，应当是景樾的尺码，他捻起领闻，鼻尖萦绕着清新的柠檬味。

    他有些失望，或许这衣服上有景樾的信息素，可他却丝毫闻不到那红酒香。

    景樾洗澡很快，不过十分钟，季回便听见锁被拧开的声音。

    景樾着发走来，看见抱着睡衣的季回时，他十分突兀来了句：“主卧洒坏了，还没换新的。”

    言之意，并非故意想跟季回用同一个浴室。

    但在季回看来，这句解释有些多此一举。

    这是景樾家，景樾想用哪个浴室都可以。

    景樾也意识到自己了一件不怎么明智的事，他面不霁，什么都没说便转回了房间。

    季回连忙抱着睡衣钻浴室。

    关了没多久，里面雾正盛，季回走到镜前，将模糊的镜面能照人的一小块。

    他揪起隔离贴一角，轻轻撕来，贴了几个小时，后颈已经被捂红了一片。

    他又弯腰去，接了凉打手心，覆上去搓了搓，到那条明显的疤痕时，搓洗的动作慢来。

    没有隔离贴的遮挡，那些陈年旧伤暴在空气中，季回看不到，但他曾无数次拿起手机拍照，然后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夜晚。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你？”景樾着骨传导耳机，电话那程思齐的大嗓门轻微外。

    “一晚上睛就跟斜了一样，是不是心里告诉自己别看就越往那边看？说要走的是你，一看大雨又立掉回酒店的也是你，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景樾还在懊悔刚才的那件幼稚至极的事，他不悦地夹起眉，“别多闲事。”

    “这事我还真就要了。”程思齐忙着把自己老婆的衣服圈在床上筑巢，忙活了一阵才重新拾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