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城公寓，谢谢。”

    车刚驶一个路，密闭空间响起不容忽视的“嗡”声。

    季回望着窗外神，租车司机侧看了，提醒：“同学，是你手机在响？”

    季回不得不拿手机。

    不是意佩，是一个舟城本地的陌生号码。

    “扰电话？”租车司机心介绍：“你看号码是不是标记扰电话四个字呢？给他挂了就行。”

    季回看了，没有任何标记，“应该不是。”

    司机还在喋喋不休，“这些扰电话啊，不是让你买房就是让你买保险，我之前过……”

    “喂，你好。”季回已经接了起来。

    司机识趣地闭上嘴。

    “您好，是李李先生吗？”

    这个两秒钟想来的名字只在一个地方用过，季回迅速反应过来，他从靠在椅背的姿势坐直，空闲的手抓住前座的置网。

    “是我。”

    “您好李先生，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想聊一临床试验志愿者的事，您还记得之前有填过一份关于人造移植的申请表吗？”

    “我记得。”季回小心翼翼询问：“所以说，我是选了吗？”

    “这个目前还无法确定，我们的程比较复杂，方案和风险这些都要跟您讲清楚，受试者还要行检，一切都合格后才能选。”

    听到“检”两个字，季回有些张，“那残疾人可以吗？”

    电话中停顿片刻，接着响起纸张迅速翻动的声音。

    没在季回提供的病历信息中翻到任何关于“残疾”的字，对方只得礼貌询问：“请问您是哪方面的残疾？”

    季回回答：“我没有小。”

    租车司机的目光由后视镜反落在季回的膝盖上，神诧异。

    电话那边又迎来一阵沉默。

    “请问是右还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