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景樾将手中的袋丢在门边，状似无意打听：“谁送的？方清雨？”

    “不是、不是别人送的。”季回只顾着否认，没看见景樾神已经变得不对。

    “不是别人送的？你是想说，你路过一家店，觉得玫瑰好看，所以买回来送给自己？”

    季回嗫喏着：“对，是我自己买的。”

    景樾走过去，拿起玫瑰上的心形卡片，缓缓念：“eternal love。”

    然后他随手一丢，转看向还站在玄关的季回，“季回，撒谎也要找个好的借。”

    季回慌忙拿起手机翻找起来，“我、我有付款记录，真的是我自己买的。”

    他急于证明，把手机递到景樾跟前，那是一笔399的支，收款方是一家叫真心真意的店。

    盯着账单，景樾心里有一说不的滋味。

    “为什么自己买？羡慕别人？”

    看到别人怀里的玫瑰，所以羡慕，所以一个人走店，为自己买一束红玫瑰？

    他将目光移至季回颈侧，“季回，是谁标记了你？他连束玫瑰都不愿意送吗？”

    季回闻不到信息素，所以他并不知景樾曾悄悄试探过他，他不明白景樾为什么这样笃定他被人标记了，从见第一面开始，就判定他贴隔离贴只是为了遮挡咬痕。

    于是他仍旧持自己的说辞，“是发期。”

    “这个借你在半个月前就用过了，还有，你昨天没贴隔离贴。”景樾调一遍，“昨天还没贴，所以，今天被谁标记了？”

    季回的思绪被景樾的话搅，无数死结缠在一起，无法梳理。

    景樾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可他门前对着镜照了很久，衬衣立领刚好可以把疤痕遮住，应该没有。

    景樾冷冷看着季回，突然抬手，往他后颈探去。

    “啪！”

    响亮一声，季回反应极大，他拍开景樾的手，捂住后颈踉跄着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