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有些为难地开：“唐老师，这个项目可以在一年完成吗？”

    唐七礼不解：“这是个需要期行的项目，不用那么着急，我知你一直想去英国读博，你可以随时走。”

    说着，她把手中的文件递过去，“人员名单我初步确定了一，你先看看，目前只在硕博生里选，你跟他们更熟悉，这件事就给你负责吧，有合适的也可以推荐。”

    又是久的沉默后，景樾最终还是答应来，“好。”

    走廊尽的防火门后，季回绷贴墙站立，“国际重研发项目”几个字一遍遍回在他脑袋里。

    膛随着每一次呼而剧烈起伏，他缓缓抬手，手掌在心脏上方，久久不能平静。

    几天后的圣诞节，景樾的实验桌上突然现了一只洋桔梗，青涩气味中夹杂的，是淡淡的甜味。

    季回永远记得那一天，他走那家店时，店里的玫瑰已经全预订去，于是他只好买一只洋桔梗。

    也是那天，他开始追求景樾。

    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去见隋江时，会被景樾看到。

    ＊

    “你看到了……”季回还维持着保护后颈的姿势，缩在墙角，颤栗着，“都看到了，为什么帮我说话？为什么要答应我？”

    他还以为自己在景樾里多么净多么无辜，实则景樾早就将他那颗脏透的灵魂看了个彻底。

    “是，我看见了，我看见你上了那辆车，也看见你从车上来，看见你了实验楼，不然你以为我会答应你吗？”

    “我没有。”季回慌慌张张为自己解释，“我跟他什么都没，我们只见过两面，我是——”

    “我知。”景樾打断他的话：“季回，不用跟我解释，我知你们什么都没，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来跟你翻旧账的。”

    “我只想知，现在。”他调了现在两个字，“你是不是被他标记了？他给你多少钱？买了你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