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丛鑫将季回的份证递还回去。

    “好。”季回朝丛鑫示意，“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有有有。”丛鑫声拦，“还需要对您的细胞一个采样，就是一个小手术，几分钟就好，也省得您过几天再跑一趟。”

    季回看了时间，这个景樾正在吃午饭，有时会打来电话聊一会儿。

    今天或许很忙，连消息都没发。

    看他在犹豫，丛鑫：“季先生有事要忙的话，我们可以过几天再约。”

    “没有。”季回收起手机，表有些不自然，“就现在吧。”

    过几天景樾回了舟城，他可能没机会过来。

    给他采样的是位男beta，四五十岁左右的模样，一门便往他后颈上打量了几。

    季回坐上手术台，把隔离贴撕了，对折几后书包侧兜。

    然后他垂，撩起发，以一标准的姿势弓起后背，将整个位。

    医生意外于他的熟练，问：“之前过采样手术吗？”

    “嗯。”季回保持着躬的姿势，在冰凉的碘伏棉球贴上肤时闭了闭。

    为了确认休眠状态，他曾过无数次细胞采样手术，需要用一极细的采样针刺，轻轻转动一圈后，取一小块组织。

    在他看来，这算不上什么手术，甚至不用打麻药，只在当天夜里疼一会儿，睡一觉就好。

    冷的划过方的疤痕，季回没忍住躲了躲。

    “别动。”医生警告一句，棉球继续扩大拭范围婻沨，将整条疤来来回回了好几遍。

    那是一条不规则的伤疤，愈合过程并不顺利，疤痕增生外凸，周遭泛红，裹着里粉白的新。

    就像苦难在他人生中留了一枚标记，可以抹去，但无法消除标记背后的记忆。

    后的不锈钢手术盘传来各械碰撞的声响，季回看不见，他绷肌，等待采样针刺破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