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不太明白这个标志的意思。

    “叮——”

    景樾几乎是秒回。

    【季回：不要。】

    季回朝窗帘隙看了，外面透着雾蒙蒙的光，这个时间，舟城的老街上是各式各样的早摊。

    【圣诞树：什么事？】

    原来一只猫可以到这么沉。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季回开相机，颤抖着双手，对着自己的残肢拍了一张照片。

    效用未知，盒也没开封，但能用在黏的应该也能用在肤。

    心脏剧烈动起来，拇指几番落在发送键上方，又几番弹开，最终季回还是在恐惧的压迫中败阵，迅速删除了照片。

    【圣诞树：[图片]。】

    他不到。

    他收回目光，忐忑不安开键盘，不过十几个字，他逐字逐字敲了半天。

    要继续隐瞒吗？要继续沿着这条不归路一直走去吗？

    【圣诞树：旅途劳顿，瘦了一斤。】

    156。

    季回秉持自己还醉着的人设，用生的语气回复。

    无需他多说，景樾那么聪明，看一就会明白什么意思。

    景樾那边漫不经心发了三个字。

    他了几张卫生巾，将残肢轻轻拭净，涂好药膏后，悬空在床边等待晾。

    短讯声在被面显得沉闷，季回摸手机，是景樾发来的消息。

    胖乖乖坐在重秤上，电显示屏的数字远远超季回的认知。

    【季回：景师兄，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背景里是他的床、他的、他的书包、还有那双立在床的假肢。

    坦诚的话季回无法说，他也不知该如何措辞，想要告诉景樾，对话框中势必要现残疾、假肢、意外这样的字。

蹭到床边，在床柜屉里翻找片刻，只找到前不久景樾从门里来的两药。

    指节传来束缚，季回低，手上是一枚简单的宽版男戒，细碎的钻石在戒指上镶嵌一副图案，像扑克牌上的黑桃标志，一端尖，另一端在收的腰被一刀切开。

    季回开了床灯，往玄关看了，人早已不见踪影，可那些质问与嘲笑又在耳边响起。

    【圣诞树：怎么还没睡？不是困了吗？】

    往常两个人完，醉意加上疲累，季回都睡得很快，所以他经常为季回后续的清理工作，已经十分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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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树：睡了吗？已经五，要不要给你个早餐，吃过再睡？】

    呼变得急促，大拇指因张而痉挛，向手背的方向翘起，季回用力掰回，敲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