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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一通电话，季回便看见樊宇灰溜溜现在楼梯间。

    瞥见门里一晃而过程思齐的脸，季回匆匆低往楼逃去，跑到一个楼梯拐角才停，心里默默祈祷程思齐没看见他。

    樊宇笑得特别难看：“没事，哥，我哥心疼我呢，不敢拿我怎么样。”

    樊宇没上楼，而是往楼跑，没过一会儿，季回听见走廊里传来护士的声音。

    “啊？”樊宇不解，“为什么啊？”

    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樊宇？哪个樊宇？”

    这时楼梯间的防火门被用力推开，上的男人实在等不及，沉着脸追来。

    季回静静看着樊宇，仿佛在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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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差一个受试者，你都已经等了三个月了！”樊宇哭得声嘶力竭，饶是已经上气不接气，他仍旧没让对方占上风，一声比一声大，“不是这个不合适，就是那个不合适，程诉，你明明知我最合适，就是不让我去！既然到最后都是吃这个药，现在吃之后吃有什么区别？”

    上面已经爆发激烈的争吵，声音在狭小封闭的楼中不断反放大。

    小回上要手术了

    “1209的2床去哪了？2床樊宇去哪了？”

    季回什么都没解释，反而问：“你这次临床试验项目，是齐林制药发起的吗？”

    两人对视几秒，季回又问：“那你还回去吗？要不要跟我去躲一会儿？”

    季回摇，“抱歉。”

    樊宇烦躁地挠了挠，“我……我再去问问其他人吧，但是附近病房没有跟我年纪相仿的，就只有你了，哥，你真的不能帮我吗？”

    樊宇表变得心虚，“没，我躲我哥呢，哎呀我那什么……我受试者他不知。”

    季回摇摇，不是他不想帮，只因为那两个人之中一个是程思齐，他只要往樊宇床上一躺就会馅，不止樊宇馅，他连自己的事都藏不住。

    樊宇本逃不了。

    “我是为了谁？你敢凶我！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你为了谁？那我是为了谁？樊宇，我待在实验室没日没夜研究特效药是为了给你治病，不是让你帮我试药，我缺你一个受试者吗？”

    “好吧，我先自己想想办法。”

    “樊宇，谁给你的胆？跟我说去散心，你就是这么散心的！散心散到医院里！”

    栗形状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楼上走，背影凄凉，走几步就要停来叹一气。

    路过时，季回轻声：“抱歉。”

    【作者有话说】

    樊宇更懵，“是啊，你怎么知？”

    “你在躲齐林的小程总？”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