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隔着玻璃，轻轻了一，“那是什么，为什么要放个枕？”

    “是幻肢痛。”医生解释：“是一截肢之后，缺失位产生的神经疼痛，他们会觉得肢还在，所以需要用各办法改变这主观意识。”

    手掌脱力地垂，景樾觉得心疼极了，“会一直这样吗？”

    “调整好心态就不会现，这跟主观心有关的。”

    “这样……”

    走廊挂的电表已经过凌晨三，正慢吞吞往一个区间移动。

    医生劝他去休息一，景樾应，在病房外一坐就是一晚。

    转天中午，季回回了普通病房，一件事就是找樊宇要手机。

    景樾的消息是凌晨一发来的，不辨绪的一个“好”，让季回捉摸不透。

    樊宇看上去比季回还张，他把装着戒指的袋放在床，往床边一站就像站岗。

    “哥，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帮你带。”

    季回带着颈专用保护，以免磕碰或者无意识转动造成二次伤害，他没法转，只能斜着睛看樊宇。

    “谢谢，你去吃吧，我一个小时前刚吃过。”

    “好，那、那我去吃饭了。”

    樊宇一溜烟跑去，没往堂走，反而鬼鬼祟祟钻隔病房，一门先喊了声“大哥”。

    景樾正在看季回的检报告和心理测试，闻言抬了抬。

    “大哥。”樊宇跟他汇报最新展，“手机和戒指都还给哥了。”

    景樾松开鼠标，问：“他怎么样？”

    “还不错，我去的时候，哥都能坐起来了。”

    “好，麻烦你了。”

    “没事！”樊宇后背一脚后跟一嗑，就差给景樾敬礼，“大哥，以后有事还找我。”

    “嗡……”

    放在床的手机振动起来，景樾朝樊宇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到窗前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