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件事，季回就不说话了。

    后来他跟于苒达成共识，每月正常领薪资，但会扣除一分补缺他的治疗费。

    那小分在于苒看来都不叫钱，只是能令季回安心的工罢了。

    季回却很知足。

    每月工资到手，除去日常销，还可以攒一笔钱。

    工作三年后，他用手的钱在意佩家旁边买了一栋小房，跟意佩了邻居。

    季回离开这几个月，陈意佩时不时上门打扫一，房还算净。

    推开门，玄关应灯自动亮起，门上挂的铜鸟风铃发清脆悦耳的响声。

    “这是知更鸟，象征着新生和韧不绝的生命，季回生日那天送他的礼。”意佩伸手拨两，突然问：“对了，季回上要生日了吧？”

    景樾还站在外面，盯着门看。

    陈意佩又退回去，她跟着看了会儿，再次凭借可怕的直觉猜到景樾心中所想：“季回门必须要给门拍照片，回来的时候，要对着照片一一一寸一寸仔细检查，没问题才会开门。”

    寒风中，她吐了气，白雾没来得及成型就瞬间消散，“我跟托克医生试过很多办法，有一次我偷偷把他的照片删了，想他一把，你猜发生了什么？”

    方清雨的话在景樾耳边响起。

    ——季回有严重的焦虑症，会对某些特定场景产生恐惧，在这持续的焦虑和惊恐，又现了幻觉，说实话，况很棘手，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只能尽力让他忽略那些东西。

    景樾能想象到季回打开手机时却没有看到照片的场景。

    焦急地在相册里翻找，却绝望的发现本没有他要找的那张照片，而没有那张照片，前的房就变得陌生变得可怖，扭曲着尖叫着，最后变成了吞人的怪。

    没有正确的钥匙，就会打开地狱的大门。

    “那天他在门站了一个小时，然后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陪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