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小松了气，他在屋里偷偷练过，这次没有丢人地撞到墙上。

    季回死死趴去，脑袋藏在胳膊面，肩膀在剧烈发抖，“不……不要，不要拍了……”

    季回脸上的血瞬间褪去，他慌慌张张转动椅，想掉离开，却被谭月玲追了上来。

    她的视线扫过季回上的病号服，落在空的上，那一瞬间，被亲生儿欺骗的愤怒再度涌上心，她不不顾冲过去，掏手机，对着季回打开了摄像。

    这时电梯门朝两边打开，季回抬看了，划动中的手突然停。

    季回停来，“对，待会儿就院了。”

    不可以，不可以让景樾看见。

    “把手拿开！”谭月玲还举着手机，模样可怖，大声喝：“我叫你把手拿开！”

    “哥，怎么回事啊？”

    穿好假肢，要换回自己的衣服，再把行李箱收拾一，最后跟樊宇告别，就可以走了。

    路过护士站，值班护士笑着跟他打招呼，“今天院吗？”

    季回，十分激：“谢谢，这段时间麻烦了。”

    樊宇本来是凑闹的，看清被人为难的是季回，游戏也没心思玩了，他把手机往旁边小孩手里一，留一句“帮我打会儿”，便冲到季回边。

    “不麻烦不麻烦。”丛鑫摆摆手，指了指季回的椅，“我送你回病房？”

    “拍够了吗？”旁边传来一充满怒意的声音，季回愣住，失神地盯着前方。

    “别……”季回放弃转动椅，他弓腰躲着，一手挡在脸前，一手将谭月玲往外推，苦苦哀求：“别、别拍。”

有其他项目要跟，但您放心，理委员会会持续保障您的个人权益。”

    “有人来接你吗？你自己回去啊？”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季回拒绝，控椅在原地转了个漂亮的圈。

    他划着椅往回走，目光垂，盯着脚踏神，虽然穿着，但缺失的那块太明显了，还是得把假肢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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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谭月玲一就看见了坐在椅上的季回，她先是迟疑了会儿，似乎五年过去已经记不太清那个小孩儿的模样，当看到对方低躲闪的动作时，她才终于敢确定。

    走廊里的动静引了不少人，护士小跑过来，抬手拦了拦，“你好女士，请不要大吵大闹，这里是住院，病人需要休息。”

    护士说这样太辛苦了，季回笑笑没回答，继续往前走。

    “嗯，自己回。”

    手机几乎在季回脸上，谭月玲边拍边说：“景樾，你看看！这就是你选的人！跟残疾人过一辈，你是不是要气死爸爸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