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只能暂时直起腰，同跪在一旁的樊宇对视一。

    季回挣开，说了什么，声音很小，带着哭腔，似乎是一句“对不起”。

    “季回。”景樾又喊了声，“先来，好不好？”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但景樾没听。

    季回摇。

    季回动了动，明显绷起来。

    “你先回去吧。”他说。

    季回蜷着躲在靠墙的角落，宽大的病号服被他扯到小，他攥着衣角，拼命拽，似乎这样就能把残缺的藏好，不被人发现。

    “哦哦，行。”樊宇原地起，利落地跑去。

    景樾怔了，他跟着跪在地上，缓缓掀起半耷的床单，看清季回模样那一刻，心脏猛然痛起来。

    季回原本在颤抖的僵了一，然后用幅度更大的摇拒绝。

    他抓住季回的手，温柔地拨开，“季回，抬看看我。”

    景樾半跪起来，手脚一撑，肩膀便抵在床板上，他去碰季回的手，再次被挣开。

    景樾不再让季回来，而是换了问法：“季回，我可以去吗？”

    樊宇走后，景樾重新趴，“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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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说，好不好？”

    “人呢？”景樾打开卫生间的门看了，什么都没有。

    景樾膝行两步，来到离季回最近的床，他尽力压低上，探手去，可季回像是后脑勺了般，迅速躲去更远的地方。

    季回浑上只有一双手在外面，泛白的手指缠在一起，薄薄的指甲在自己手背上抠几血痕，他像是觉不到痛，随着景樾靠近，手中愈发用力。

    “大哥你来了！”樊宇直起腰，指了指床底，用型示意：“躲起来了。”

    景樾抬手，把季回半的额发往耳后捋动，汗津的鬓角，他将汗珠揩去，轻声哄着：“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我回来了，现在可以说给我听吗？”

    “季回。”景樾轻声喊他。

    他把所有床单都掀去床上，慢慢挤床底，他无法像季回那样坐起来，大的只能憋屈地匍匐在地面，一来到季回边。

    他像只受惊后躲在翅膀的鸟，将埋膝盖，手指因为听到景樾的声音而不安地搅动。

    季回姿势没变，脸依旧埋着，小幅度摇了摇。

门不见季回影，只有一个樊宇跪在地上，不知在找什么。

    “不……”季回的声音终于清晰，“对不起。”

    景樾想了想，又说：“她已经走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