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不开心了，是我让你生病的。”季回笃定：“意佩说过，只要远离不好的人和事，就会好起来，你也会好起来的。”

    “是，只要远离不好的人和事，就会好起来，那我告诉你该怎么，不是把你一个人舍弃在那些‘不好’里面，是把你变成‘好’的。”

    景樾一气，红着圈偏开。

    “季回，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两个人一起烂在这里，又怎么样？”

    “你不能跟我烂在这里，我好不了了，我这辈都要去看心理医生，手机里那些照片永远不敢删。”季回突然抬手，指着房门的方向，“那些人现在就站在那里，他们会一直跟着我，只要我表现一难过，他们就会来嘲笑我。”

    “他们说……”季回盯着角落，费力地辨别，“这是报应。”

    前一黑，宽厚温的手掌轻轻捂上来，景樾贴近他的耳边：“别看。”

    “不是因为你才变得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景樾闭了闭。

    “季回，10月23号，我去澳洲找过你。”

    怀中的忽然绷，察觉到这一，景樾收胳膊，捂住季回双的手掌愈发用力。

    “对不起。”

    手心渐渐到一片，越来越多，从指中钻，了手背。

    “我总是梦到那天，我总在假设，如果去看看就好了，如果能救你就好了。”

    景樾艰难地张了张，“但没有。”

    季回咙里像堵了一团棉，本说不话。

    他克服着大的恐惧回忆起那天，意识模糊时，似乎有人敲门。

    在麦田对他行心理辅导时也曾提起过这件事，那时他更谢对方为他争取了逃生的时机，而非责怪。

    但如果是景樾，一切都会不同了。

    他无法形容这觉，差一他就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就像他每次站在岔路，犹豫着往左还是往右，这次是命运亲自场，替他了选择。

    而追究底，全是报应。

    “季回，恨我吗？”

    景樾缓缓松手，时间的挤压，在季回周留几泛白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