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樾走到床尾，伸手去抓季回的小，却再一次被躲开。

    季回是习惯这个动作的，其实这些天他的早就被景樾看过碰过研究过不知多少次，但景樾每次伸手他仍会张。

    景樾没生气，而是拍拍床尾，“抬，应该能缓解幻肢痛。”

    “你怎么知幻肢痛的？”

    “你猜。”

    两人对视片刻，季回问：“你真把我假肢丢了？”

    “嗯。”景樾一脸坦然，“现在应该在舟城垃圾理厂。”

    季回小声控诉：“你怎么能把我假肢丢了，没有假肢我没法走路的。”

    景樾说话像个毫不讲理的盗一样：“我不光丢你的假肢，我还要看你的。”

    之前他总想着给季回一些时间，等季回主动撤防备，可等到现在才想起季回这胆小如鼠的人压不懂什么叫主动，没被到一定程度，决不往前踏步，一旦过，转就跑。

    他早该意识到这，早该把季回设的安全线掉，迈去也好，把人从圈里拽来也好，总之不要什么平衡，不要什么善意的隐瞒，就把埋在他们之间的地雷全挖来，一颗颗解决，这样才能走向彼此。

    “季回，现在你不想给我看，我就可以默认为你一辈都不想给我看。”

    他没行去碰季回的，而是站在床尾等待。

    季回抿了抿，双手缓慢地抓住被，往上一拽。

    光的双在外面，他动了动，合拢后搭在景樾手边。

    景樾摊开手心。

    季回只能继续挪动，将自己的残肢送景樾手中。

    景樾终于一个满意的神，他托住季回的膝窝，抬了仔细检查。

    前些天破的位置已经愈合，本就糙的肤上又增加一层厚实的茧。

    他将两条都检查过才松手，“起床吧，去拆你的生日礼，拆完我们去医院。”

    景樾说的生日礼是一个电动椅，超轻碳纤维，适合季回这重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