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宣最熟悉的便是这个时候的应寒衣，被封无底渊的大多数时候他不是闭目沉睡，便是眸猩红鸷地看向某一。只不过在无底渊时他就连沉睡眉心都是蹙着，现在却是神态安然，享受着这片静谧柔和。

    贺卿宣嘴动了动，话到嘴边了，又有些不忍打扰，生生给吞了回去。

    “阁这幅样倒真像个涉世未的仙门弟了。”

    应寒衣缓缓睁开了睛，中一片清明。

    “嗯？我本来就是涉世未的仙门弟啊！”贺卿宣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少年意气。

    “装模作样，恶心至极。”

    相似的话贺卿宣前面也听说过，那时应寒衣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厌恶，现在反倒是像陈述。

    不过陈述才更是伤人。

    贺卿宣轻笑，“帝尊您若总是这般说，我是真的会伤心的。”

    应寒衣无意与贺卿宣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阁倒是心大，不若猜猜为什么人人都想要你这个。”

    “全灵之，珍贵不已？”

    “再猜。”

    “帝尊着重调是这个，看来是全灵之有什么妙用了。”

    “阁不是已经猜到本尊想要宣仪的某样东西吗？莫非还不知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贺卿宣知对方又在试探他，笑着应答：“我怎么会知呢？”

    他说着不知，中却隐隐带着狡黠笑意。

    应寒衣心里只觉贺卿宣什么都知，不过在故意装傻充愣罢了。

    “阁倒不如坦诚一，这太上两仪卷如今不过是残卷，但能引得人不惜毁掉宣仪也要得到，看来妖族是已经得到了至少一份残卷，此时正差你们宣仪的残卷，以及你这个全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