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涩哑的声音更难听了，神空的应寒衣应了一声，随后又：“你快死了。”

    贺卿宣本来想说我已经死了，但再次涌上的腥甜，只能让他选择闭嘴。

    “你是谁？”

    稀薄的气于空气中凝聚“贺卿宣”三个字。

    “你我什么关系？既不是本尊徒弟，为何会本尊招式？又为何要手相救？”

    贺卿宣这次没有快速凝聚字，而是沉默了，沉默到应寒衣的眸即将再次空无神时，他用着那如方才般难听的声音轻轻：“也许……是因为喜。”

    总是会让人变成傻。

    应寒衣弯了弯眉，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

    可他此时就在这青年的背上，受着对方瘦骨嶙峋的脊背，盯着那苍白的脖颈。

    他看了许久许久，意识再一次即将变得混沌模糊。

    “别睡……”

    贺卿宣一开自己还咳得不行，一个劲地抖，却还将应寒衣死死护住，背在上。

    稀薄的气再一次凝聚字，试图与应寒衣沟通。

    【别睡，你就没有别的想问的吗？只要你问，我都回答。】

    “你……在那作何？”

    这话有些没没尾，贺卿宣却是瞬间明白，应寒衣问他他回到他之前醒来之作何。

    都与人说了会知无不言，自然不会诓骗对方，他认认真真地凝聚两个字。

    【回家。】

    “那为什么又不回了。”

    贺卿宣的气轻轻颤了颤，到底是凝聚另外三个字。

    【等回。】

    这样破破烂烂即将崩塌的真的还能等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