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盆。”

    台上没的时候，宁遥已经拿着望远镜看了。但易缙也没有抓着他话里的漏，顺着他说：“在看哪一盆？”

    “关你什么事。”宁遥说。

    易缙黑黝黝的珠盯着他，盯得宁遥浑不对劲儿，瞪他，“看什么看。”

    易缙怕黑，不允许房里晚上关灯。易缙血，是宁遥拿刀他的时候知的。

    “看医生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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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去看医生了？”宁遥讶然，说，“你真是……”

    宁遥看着他，说：“你没想过治一治你那病？”

以那些人才有机会对他打踹。直到宁遥来了，并且送来了光，易缙才有力气还手。

    “好主意。我回去就装。”

    不过通常来说，易缙发病的次数比宁遥发病的次数少，因为易缙会时医嘱吃药，没吃药一般是因为他有什么事耽误了，而宁遥不喜吃药，只有被人盯着的时候才会吃。

    “你在看谁？”易缙问，“看孟朝，关璐，还是我？”

    “什么叫像我一样，我本没有天天看，我没你这么变态。”

    “你这个病也趁早治！神经病，变态！”宁遥呸了一声，然后想起了什么，又说，“你是不是在你家台装摄像了？镜对着我家？”

    “你敢！”宁遥怒，“我家有女孩儿，你敢装我就报警。”

    宁遥噎了一，说：“我在看你台上的。”

    “行，那我就像你一样，天天拿着个望远镜看。”

    被人称为“欧洲最后一个贵族王”的易先生，怕是把一辈的脏话都留给了他。

    “只能选一盆。”

    “我为什么要选一盆？”

    “还失眠，噩梦，现幻觉，四肢僵，痛，胃疼是吧。”

    他们都有严重的神病，有时候两人一起发病，就容易发生一些惨案。不过也有各疯各的时候，那时候就搞笑的，宁遥在这边咧着嘴又哭又笑，躯僵又经不住颤抖，易缙在另一边暴躁地砸东西，时不时拿撞墙，要是撞血了，易缙看见自己的血还会过去。正常人要是误那场景，估计都会吓得。

    “我每周都会去看神科医生，拿药，时吃药，还行心理治疗。”易缙坦然，“现在好多了。你呢？”

    宁遥略过他的问话，说：“没觉得你好多了，一天到晚跟我骂脏话。”

    “想在你家里装满摄像。”易缙收回目光说。

    易缙真的是在认认真真地在对待自己的新生。

    他们曾经有过住在一起的时间，他们的病瞒不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