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在那辆车上。宁睿把我绑在副驾驶上，不我怎么求，怎么哭，他疯了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碾压。他还着我去看了顾平的场。”

    易缙能听到宁遥的笑意，并不愉悦，带着极度的痛苦讽刺和恨意。

    两只小老鼠同样肮脏、孤独、暗、病态扭曲，它们看见彼此就像是在照镜，它们从彼此上看见自己最不堪、最丑态百的模样，所以它们讨厌彼此。

    “你还没真正见过它。”易缙说。

    现在它知它错了，它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另一只小老鼠并不像它，它只能永远待在，另一只小老鼠这么勇敢，是有机会走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见的。”

    宁遥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再说，而是在他怀里静默了很久。

    “我不想见它。我想离开，像你那样。不要阻止我。”

    “我不喜这个世界。”宁遥说。

    易缙住他的后颈，将他怀里。

    如果说，宁遥是一只从小独自生活在暗的小老鼠，那易缙就是突然闯这个的另一个小老鼠。

一把火……可惜我只能这么想，因为原因，却没法到。”

    宁遥和易缙对于彼此的意义，即便是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易缙微微一僵，并没有说话。

    “宁睿很生气。”宁遥了，继续说，“他将顾平绑住放在路中间。”

    可实在太冷，太黑，太空了，它们经常觉到寒冷和孤独，于是它们有时候也会拥抱在一起，极力汲取彼此的温。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坐小车的原因。”

    “他开着车将顾平反复碾压，碾压，碾压，碾压……直到把人碾成一坨烂，血模糊。”

    宁遥闭了闭，结攒动，努力压抑住间涌上来的反胃。

    “顾平终于无法隐忍这对夫妇的勾当，由生恨，将宁悠从二楼推了去，宁悠难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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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宁遥，忽然明白了宁遥为什么说他走不去。

    很脏，很臭，很冷，生活在里面的小老鼠们脾气都很不好，它们的矛盾很多，会经常打架，打得鼻青脸，甚至有时候恨不得打死对方，因为对方的存在威胁到了自己的安全。

    直到有一天，始终恨着这个世界的那只小老鼠终于可以死了，它思来想去，自以为是地以为另一只小老鼠肯定也不想永远待在这个，自以为是地认为没有它陪着，另一只小老鼠以后独自待在肮脏暗的一定会很孤独，于是它把另一只小老鼠一起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