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陆鸣沧难受，但这无法避免，便只能想办法在自己能够控制的时间里让陆鸣沧习惯他的倒，寄希望于也许习惯了便麻木了。

    虽然这个可能非常可笑也极其可怕。

    温余本以为陆鸣沧会很生气，他好了各准备，不陆鸣沧是朝他怒骂还是伸手揍他，或者像之前那样冷待他生闷气，温余都会全盘接受，因为这确实是他应得的惩罚。

    但乎温余意料的，陆鸣沧并没有那么，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背着温余一步步往回走，吐的气息在冷凝的空气中凝结着雾，悠而沉重。

    陆鸣沧的嗓音冷静了许多，但飘忽而喑哑，匿藏着一无奈的悲伤。

    “还有多久？”

    他的话没没尾，但他知温余能听懂。

    温余果然听懂了，抿了抿，思索片刻还是选择了坦白。

    “药的压抑效果在减退，会逐渐开始频繁倒，直到彻底压抑不住，毒会爆发，骤然虚弱，直到最后心肺衰竭而亡。”

    了涩的嘴，温余慢慢的添了一句。

    “大概还有一个月。”

    又经过漫的沉默。

    “会疼吗？”

    温余愣了一，垂眸凝视着陆鸣沧不知是被冷风还是因为劳累而略带薄红的侧颊，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轻轻的了他泛红的眶。

    微凉的菩提珠贴在陆鸣沧耳尖，激起一片战栗的酥麻。

    陆鸣沧停住脚步，终于转看向了倚靠在他肩膀侧的少年。

    少年的脸是不健康的苍白，短短时日他本就不健硕的变得更单薄了，青丝随意的束起，凌的在寒冷的凉风中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