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踢了踢左脚，不介意：“小时候被油了，没钱治，肤在一起，后来就瘸了。我找罗医生，想看着临死前能不能自己走，但我一把年龄，手术意义不大，肤问题你也知的，后续康复是最困难的。我耽误太久，骨也变形了。”

    他一直坐电动椅，椅开得比赛车还溜，就很难让人注意他是个脚不方便的老家伙。疗养院的人，至少有一半都坐椅。

    幼危和他一起散步时，他经常咻地一声，就没影了。

    这天给杜老送午饭的不是司机，是他的孙小杜，小杜陪他吃饭，还和父母视频聊天，一家其乐。

    当时幼危刚喂完狗回来，他知小杜不待见他，“攀关系”的标签还没摘，果然小杜抬看了他一，脸上表就变了。他，算是打招呼，快步上楼回了房间。

    幼危洗洗手，准备吃饭，门被敲响。

    他问是谁，没人回答，但个，应该不是外人。他从窗往看，狗还在埋猛吃，他了声哨，狗立刻抬起看他，吧嗒吧嗒鼻，四只爪踩来踩去。

    这就放心了。

    “请。”

    推门的竟然是小杜，幼危记得上楼前，他刚摆好饭盒打开视频，这么快就吃完了？

    “杜总？”

    小杜没房间，他就站在门，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也不知在张什么。幼危是看他幼稚的张了，背后得笔直。堂堂杜总，至于吗？在他一个靠关系的计件工面前。

    见他不说话，幼危问：“有事？”

    小杜的表不太好，他脸上肌绷得太，许是想让自己显得严肃威严，偏偏巧成拙，有些幼稚：“我了解到你工作得不错。”

    “啊？”

    “得很好。”小杜继续说，“想不想正式职？我知你还在疗养，没关系，岗位可以一直为你留到院。”

    “……你们公司的正式员工不都要求学历至少是本科以上？”

    小杜脸上明显有些窘迫：“没有的事，我们公司只看实力不看学历。就这样说了，你什么时候院，我安排人来接你。”

    屋外突然响起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