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歧视你，哭什么。”霍蠡说。

    顾琰偷偷抹泪的手一顿。

    啥？

    “不就是喜男人吗，同婚姻法都听过十三年了。”霍蠡又。

    顾琰炸了，泪憋了回去，他气哼哼地转回来：“你瞎说什么呢，老什么时候喜男人了！”

    “别演了，我都懂。”

    看着霍蠡一副老神在在的样，顾琰的拳梆。

    “你再说一句！”声音从嗓里挤来，顾琰端起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霍蠡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你不喜男人，你是异恋。”

    霍蠡明显不对心，顾琰又不能真的揍他，又给气哭了，泪珠啪嗒啪嗒掉，他了鼻，“霍蠡，你混！”

    “怎么又哭了，哭什么。”霍蠡看不得他哭，停车，从箱里取纸巾，亲手给顾琰拭。

    顾琰把纸巾夺过去，大声吼：“用不着你假好心！”

    霍蠡一噎，“我——”

    “你闭嘴！”

    霍蠡语，他收回注视，也不去惹副驾驶的小祖宗，专心开车。

    越野开山路，见就要城了，顾琰梗着脖：“去哪儿啊？”

    霍蠡一言不发。

    顾琰抿了抿：“我问你话呢！”

    霍蠡回看他，神里有着惊异：“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霍蠡，你——你想气死我啊！”

    顾琰第三次被气哭。

    他扯着纸巾泪，也就没注意到霍蠡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小琰哭起来可真好看，要是在床上也——

    “我跟房东谈好了，房我午也收拾好了，现在过去就能住。”霍蠡说。

    刚吼了一嗓的顾琰不好意思起来：“你一个人收拾的？”

    “现在知我好了？”霍蠡挑眉看他。

    顾琰垂眸，睫上还挂着小颗小颗的珠，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极是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