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很满意自己造成的这效果。

    他笑地看着杨彦：“我说了，我本不知什么是光明之珠，也不知什么是断序之盒。”

    “你……”杨彦好不容易从震撼清醒过来：“这……这是刘明全给你的？”

    他很聪明，反应也很快。

    凌涵没有解释。他放衣服袖，然后很随意地放，在他极其年轻的脸上，双释放极其成熟的目光。

    “我已经完成了你代的事。现在，到了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

    “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愿意，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但我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杀你的理由。”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都如重磅炸弹般在杨彦耳朵里轰鸣，更有扎脑髓，彻底撼动神经中枢的可怕震。

    凌涵忽然笑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这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当然什么时候说，对谁说，还得看人。

    杨彦意识看了一凌涵的胳膊。虽然衣服布料遮挡了悍无比的中威七型改机械臂，然而他脑里的印象仍在，如烙印般清晰。

    “……我需要一个帮手。”酝酿了一绪，杨彦收起心各七八糟的暗想法，开始以正常的角度看待问题。

    他当然听了凌涵话里的威胁成分。

    他很想手枪把这个英俊到令所有男人咬牙切齿的家伙抓监狱。那里是自己的地盘，到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然而他不敢，也不能这样。

    杨彦知凌涵在帮刘明全事。那富家公哥很难缠，所有公职人员都不愿意招惹。

    凌涵刚刚显来的甲级机械臂表面划痕凌，凹槽里甚至可以看到分脏污。这表明化件安装在他上已经有一段日，至少好几天。

    杨彦亲看着凌涵带着孔琳琳的人离开那幢房。他知那是刘明全名要的东西。估计凌涵上的甲级件是刘明全给予的报酬，但在任务完成之前就付给显然不符合逻辑，因此他们俩的关系肯定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亲密。

    是的，只有“亲密”这个词才能解释一切。

    凌涵得很不错，估计他喝过刘明全的酒……虽然猜测方向充满了恶意，但在杨彦看来，这才是正确答案。

    所以……他呢！

    什么太教、断序之盒、光明之珠、祭坛和该死的仪式……统统见鬼去吧！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我这辈最大的人生梦想就是成为云城警察局。

    所以当凌涵说“朋友”这個词的时候，杨彦心动了。

    他从凌涵上看到了无限多的可能。

    虽然其中的成分有些复杂，可对自己来说，整显得有益。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攀附权贵。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得到来自黑层面的支持。

    更重要的是凌涵还有一层份————他是青龙军团的预备兵。

    他虽然涉黑、杀人，天知他上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但他至少在人品与德方面保持着应有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