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棱陈旧，铁贴角微微翘起，窗面透夜半树梢上两只鸟的黑剪影。老树枝桠单薄，它们不栖息，一阵风来便振翅飞起。

    我静静地坐在床，顺着狭小的窗数夜空里的星星。

    “哥，地上冷不冷？”

    地上的人微微颤抖。

    “被人时你在想什么？”我走近他，蹲，拿屋以后的第四烟，上火，烟送到他嘴边。

    他动了动嘴，涩已久的嘴起了，显然刚才吞咽的残留没有什么作用，一开始动时甚至有些打不开，像两条被胶带贴在砧板上的鱼。

    “你想怎么样？”他齿不清地说。

    我帮他把烟从嘴里取来，弹了弹烟灰，了一，回他嘴里。“我没想到你会从那里逃走，也没想到你会……被带到这地方来。”我说边说边慨这当了婊还立牌坊的台词，一气，“我没有想要这样折辱你——哪怕知你跟隋唐睡了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用这形式报复。你知的，我只想你被我报复。”

    他瞥了我一，又转开，“事已至此。”

    我一烟，，重复，“事已至此。”

    空气冷，绪粘稠。

    风带着海腥一阵阵卷着窗帘来，海浪拍岸，喑哑低鸣。月光从窗外洒来，落在一节腰上，白得像是上过一层釉。

    我觉得有些烦躁，站起来，在屋里原地踱了一圈步，可惜在此期间仇峥始终没有再说一个字，我只好转弯一圈又蹲回来，觉自己像条狗。

    “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人是我，哥会找来吗？”

    “会。”

    看看这都是些什么问题，词不达意，言不由衷。

    “哥还想跟我睡吗？”

    他闭上睛，“不想。”

    “那哥还想见到我吗？”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

    而我终于在这场漫的沉默中逐渐酝酿一丝，然后了更的时间品味来那名为苦楚。

    翻阅1997送的信息，我一目十行地读，大概是我跟隋唐谈起恋，仇峥却找隋唐曝光了我的黑历史，然后不知怎么他们就搞到一起去了的狗血故事——“我其实想不通为什么。”我挑了句真诚的开场白，“是哥把我送给其他人的，又是哥把隋唐抢走。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为了仇聿民，为了生意？”我顿了顿，“总不能还真是为了吧？”

    说到这时仇峥抬起来看了我一，令我诧异的是那里面竟没有怨憎，仿佛我们只是了一个游戏，他输了，我也没有赢。

    老兄，那可真是天崩地裂的仇怨，然而他云淡风轻，照单全收，堂而皇之望向我，“自然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