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于要开始生活了。’”我快速地看着1997的信息弹窗，面无表地念说：“‘所谓生活，意思是：去，去创造，并最终一起燃烧。’”

    “……”

    “1997，我不明白我的约会之路为什么如此艰辛。”

    「谢天谢地，这兄弟听起来是个正经人。」

    原本想要准备的开场白被他一句话扼杀在摇篮里，我脑一时宕机，开不了了。

    而就在这时，我抬只见一个年轻人压着帽檐匆匆穿过艳歌，从远走来，皱着眉，“这都唱得什么玩意儿……”

    我不禁退后一步，盯着他的睛，辨别这其中的意义，最后惊讶地发现他的歉竟然是分外诚恳的。

    毕竟，这不要脸的邀约通常比较适合说在最前，因为一旦谈天说地，再提这类邀约就未免显得虚假意、居心叵测。最后我只得忿忿地说：“你他妈的才要尽人亡了。”

    他穿着在片场最常穿的那件土的工装夹克，没有刻意扣好衣襟，里面一件黑t恤，是工装，板鞋上的鞋带起，显然已经旧了，倒是不拘一格。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江涨得不，时而拍打岸边的青苔石面，溅细小的，远有几个年轻人手拎啤酒瓶笑闹走着。踩跟鞋的女生唱起歌，穿短裙的女孩醉醺醺地转了几圈，往河里扔了个酒瓶，旁边的男生正大呼小叫着什么。我总对别人的谈话充满好奇，走近，听清那女生唱的是首，呃，经典影视作品中的乐：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不……女儿不？虽然曲调唱得荒腔走板，节拍倒是还在。

    「我更加好奇您为什么确信您的攻略对象会在河的这一与您相会。」

    付为筠哈哈大笑，伸手就拉起我的胳膊，揽过我。

    “王飖，好久不见。”只听他放手，郑重说。

    我想了想，放笔记本，给付为筠发过一条短信，问他想不想见我，而付为筠把我约在了一条河——我是说，字面意思上的，那是一整条跨越城市的河，自西向东穿而过。

    “因为这是他的‘梦想起航之地’。”我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发，“至少以前他是这样告诉我的，这是他攒钱买到第一个相机以后拍的第一张照片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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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脆利索、直接朗的青年人，上还颇有些侠般的少年气，我想。能睡到这人似乎也不错。

    岸边一排生锈的护栏歪歪斜斜，栏杆方是被反复冲刷得斑驳的混凝土台阶。

地的现实故事，没有法了，也没有犯罪了，还装模作样得看上去想要怀念些什么。

    “你看起来就像上要尽人亡了。”付为筠一望向我，眉皱得愈，不客气地说，“而且我明天上午还要去跟试镜，你可别想今天晚上我。”

    自从这个煞笔游戏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有

    我对于自己遍地都是前男友的履历已经接受良好，「那江恩呢？我不会跟他也有一吧？」

    「您可以这样理解。」

    「跟我讲讲付为筠，还有张秋辞提到的叫江恩的人。」

    付为筠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鼓着掌，“说得好。”说完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说得好。我正到疑惑，他就陷了伤似的，“你那时也对我这样说。”顿了顿，他又抬看我，一字一句清晰、真挚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很乐意为您提供答疑服务，您的报正在更新……报已更新。付为筠，您的3号攻略对象，也是您的前男友，曾担任您参演的三电影的导演。他与江恩都与您结识于海外就读影视学院的研究生项目期间。江恩的家境更加殷实，并且与父母保持良好的关系，是您与付为筠首合作电影《河》的制片人，可以说是您与付为筠的好友。」

    我踩在城西南岸的江滩上，想这大概是这个城市里最低的地方，沿岸一片萧索，都是些小卖和矮楼，难以想象付为筠作为我的前男友，以及一位如今也算颇有名望的青年导演，竟打算在这里见我。

    “好久不见。”我脱帽回礼。

    我的合作对象似乎正在不停蹄地从事影视生产相关的赚钱工作。

    「并非如此，江恩是一位异恋，与女友魏童，一位小有名气的职业歌手，相恋八年，目前已经步谈婚论嫁的阶段。」

    “一直到你今天给我发消息以前，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