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穷得不起外卖了，我把信用卡直接到他手里，他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最后憋一句“我不想你包养我”。

    那就当我们在谈恋吧。

    他专注地看着我，那你还会跟别人吗？

    我摆摆手，没这闲工夫了。

    他没再说话，把卡收了，郑重其事，我以后会还的。

    我就亲他，还什么还，还这个吧——我是说，那时候的付为筠真可啊。

    他不会接吻也不会，被我羞辱得恼羞成怒了就翻个，背对着我，“老再也不跟你了。”我就叫他为筠，为筠，半夜三更他被生生叫醒，被一掀兜就罩起来我。我们一近得不可思议，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

    他的脸上那时还有清晰的骨骼和单薄的，专注的样好看极了。你噩梦了？我摇摇，遗憾，披萨吃多了。他翻了个白，那就继续睡你的。

    可他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望着他眉宇之间的一鸷，伸手想拭净，可他非要站起来，还想亲我，被我一手摁跪了回去，结果他转换策略，亲了亲我的鞋。

    我倒没想到他这么有当的潜质，一边亲一边还扬起眉来看我，简直他妈的嚣张至极。“王飖，你觉得我追名逐利，我却觉得你胆小懦弱——所以你要不起我的。我向前看，而你只是任由自己一直被困在过去的梦魇而已。”他一边说着这番暴论，一边顺着我的脚踝吻上来，我被得恶心，他却趁机跨坐到了我的上，不断用他的蹭我。我着，可是他的那玩意却完全是个致发的状态，这让我非常没有面。

    “就比如——你看，一时跪又怎么样？”他说，“老想要的人，怎么样也会爬到他上去。”

    我恼羞成怒，把他从我上拎来，他却撑住墙，低又来亲我。

    亲着亲着，他逐渐变本加厉，试图用他的在我上蹭到更多地方——太他妈的浪，浪得我都能觉到他的端渗的沾上我的小腹。我“嘶”了一声，隐隐开始到有些恐同。

    我是说，我愈发难以忍受这个在我小腹上留黏糊糊的的东西其实是另一个男人的生，一想到这个念就汗直竖，觉得此生也无望起来了。可是付为筠就这么寸步不让地用它抵着我，让我甚至能觉到上面青的脉络。他说，飖哥，你现在实在怠惰，腹肌都快没了，还是给我吧。

    这话听得我窝火。

    我掰过他的手腕，揣度了一番会有什么后果——不会有他妈的任何后果，于是一个过肩摔把这小摔了去，“你是不是他妈从来就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把他摁在地上，气吁吁地念着电视剧里霸总裁的台词，“老买你，买完了用，用完了扔，你还在这教育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