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童看了一盘里最后剩的那只小笼包，夹到江恩碗里，放筷，用方言说，这个妹妹路走得窄，心想不开。

    “……她怎么了？”

    “她前些年谈了个爸爸死了的星二代，地恋，结果渣男劈、骗照、勒索……就是那些你能想到的糟心事，不过没有公开，是我有次录综艺时上厕所听到的。”魏童平淡：“后来渣男在网上官宣跟一个素人订婚，同一时间狗仔爆来了她被渣男拍的照片。网上骂得厉害，她也赔了几个违约，可能是最后赔不起了，也可能是心灰意冷了，就自杀了——不过没死成，几个月前还在医院住着，不看本也不见人，可能还没调整过来吧。”说完，魏童玩味似的望着我，挑眉，“那渣男可是你熟人——闻念池。他爸是那个网传同恋骗婚后被老婆发现、于是负罪楼自杀的影帝闻晃，他人是池于斐，老婆是李先。”

    我的一，总觉得这些名字中有一个十分熟悉。“我熟人？”

    ——一霎时把七俱已昧尽，参透了酸辛泪衣襟。“小飖，唱慢板的时候，字腹分通常还有明显的变化起伏，此时就要把气运好，才能游刃有余。”

    只是这次1997追加补录信息得很快，没容我想，就发来了新信息。

    当初我因为《通天》获奖，终于登国搜榜，网上来过几个帖比较我跟闻念池的差别，因为我们相相似，都是科班、留学，还抢过代言——最后这个其实言不符实，因为那代言不是我抢的，而是一个中同学的妈送给我的，我就没跟竞争方们碰过面。不过显然，国网友们与闻念池较为熟稔，对我这半路杀来的类似仿品则颇批判，这一直到《通天》公映才好转，可见圈中争抢曝光的风气有理可依。而付为筠后来回国给一个行歌手拍v时也用过闻念池，在媒的报里两人合作愉快，私也不错。

    这就非常微妙了，各个方面。

    “所以这个闻念池是什么路数？”我好奇：“拍电影？电视剧？综艺咖？有什么想不开的，骗完还骗钱。”

    魏童嗤笑一声，“谁知呢，赌了吧。”

    “闻念池是个角。”江恩接话，为我盘：“小成本实验片起手，后接悬疑网剧邀约，接着偶像剧主演赚到量，再在大制作正剧作赚到碑，同时参加综艺增加曝光，最后跟名导演合作拍了电影。团队协作，稳扎稳打，以后只会更火。”

    “这哥们听起来……也跟付导一样是个事业啊。”我慨，“那他这缺德事就不怕被人抖来？”

    “记者们未必不知他私的那些事，但他有青寰和映域的份，平时卖人，娶的素人也很博好，轻易不会被爆来。”

    合理。

    说实话，非第一手的消息向来真假存疑，何况这已经是第n手，这让人既不能说“这事在娱乐圈已经滥透了”，也不便一步参与对这位闻先生私生活的谴责。说到底，王飖跟甘也只是拍戏而已，我则更是游戏罢了。

    只是，逐渐地，宿醉后的恶心觉像湖倒我的胃里。

    ——我知我对这世界无可奈何，可我无法死在昨天。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江恩忽然告诉我《月亮河》的本其实是姚向越写的，还不等我说什么，“王飖，”他放筷，平静：“你想不想再拍一不是他编剧的、能拿奖的《月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