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座位，两个人。

    在城里那一段路程较好的泥路面还好，当货安驶乡村土路的时候，随着路面的颠簸，陈白和李鲸落难免东倒西歪起来，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不倒翁了。

    陈白尽力控制自己的和思想，在李鲸落随着汽车转弯而倒过来的时候，就用肩膀托住她的肩膀，有时候用手住。

    相比陈白的苦心费力，李鲸落就要轻松很多，偶尔还故意趁着倾斜的时候靠过去，视线悄悄打量着陈白纠结在一起的眉，心中觉得好笑。到最后，她索将的力气放空，像一个真正的不倒翁一样东倒西歪，渐渐睡着了。

    陈白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李鲸落，耳朵也能清晰的听到她发的呼声，拿手机看了一时间，已经到了午两多了，这就意味着他们从发到现在一共走了五个多小时。一路上李鲸落都生机的样，到现在看起来是终于忍不住困意，焉了起来。

    李鲸落很有睡相，不像夏清雪那样会时不时用手背拭嘴角，更像一个致的瓷娃娃一样，一动不动，只能听到她发的轻微的呼声。

    陈白叹了一气，将本来想帮她整理被风到她嘴上的发的念打消了，在手指能清楚的受到她鼻的呼的时候，缓慢的放了来，任凭她的发尖在风中轻抚着自己的脸颊、鼻和嘴。

    陈白拿手机，把这一幕拍了来，本来想发送给夏清雪，将这一切的缘由都从坦白开来，只是他删删改改，始终无法确定开该要怎么写。

    是的，陈白无法写第一句话。

    于是这张照片停留在了陈白的手机相册中，陈白看着那“删除”二字，也是没有能将手指上去。

    汽车在他记忆中模糊又熟悉的那间土屋前停了来，陈白尽记不清它的模样，但是当它现在陈白的视野中的时候，脑海中便已经知了，这是大姨家的房。

    “到了。”陈白轻轻晃动着李鲸落的肩膀说。

    过了十来秒钟，李鲸落装作被陈白叫醒的模样，睁开睛，打开车门走了去，用手指整理着自己因睡觉而散的发。

    汽车刚刚停来的时候，李鲸落就已经醒了过来，她本来就是浅眠的睡觉，只是为了避免陈白发现，就等着陈白将自己叫醒。

    陈白车后去后面帮着大姨夫接东西，除了李鲸落的那个大旅行箱还有两泥农袋装着的生瓜糖果，烟酒这些酒席必备的东西。

    把所有东西就放在路边后，在大姨夫“你们明天中午记得来啊！”的招呼声中，汽车发动起来，尾冒一青烟消失在一个转弯。

    江生拍了拍手，从上衣另一个袋拿一包三块钱的烟，仔细瞧了烟盒里面只有两烟了后，就把两烟都倒了来，一燃，一别在耳朵上。然后扛起那一袋最重的，对陈白说：“小白，你和小李在这里等我，我先把这个抗回去。”

    大姨的家距离公路还有百十米的距离，江生故才有此一说，他的印象中，陈白从小就像一个女孩一样，没有力气，弱不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