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

    莫伊萨那张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对于他这样最低层的草原牧民来说，或许并不关心政治，也不关心到底谁当草原王，但是至少，一场即将可能到来，或者说是已经肯定会到来的战争，会对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带来多大影响，还是会生许多忧虑的。

    更何况，这里是草原的边缘，常年和罗兰人的商队打，生活在这里的牧民，要比草原的那些落要开化得多了。

    据说一直到现在，草原的一些落，还保留着活剥人这样残忍的刑罚。

    “如果……战争真的爆发了，你也会参战么？”

    陈临忍不住问了莫伊萨这么一句。

    这位牧民抬起来，的看了陈临一，他随即摇了摇，神很无奈：“我们没有选择。如果真的爆发战争，草原王的征召令没有人可以反抗。反抗的场，就是被当敌人，那么当草原王的铁骑大军所过之，所有的敌人都会被无的屠杀掉！”

    “即便……你们的草原王决定向郁金香家动手？”陈临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打不过郁金香家吧……”

    莫伊萨忽然有些烦躁起来，他拿起刀，狠狠的割了一片，嘴里，用力嚼了几，红着睛：“反抗草原王只有死路一条，至于郁金香家……却未必会杀了我。如果真的征召令来，我会牵上我最好的，磨好我的弯刀，带着我的儿去参战……每个草原人都没有选择。”

    看着这个牧民红红的睛，陈临闭上了嘴没有再问什么。

    当天晚上，陈临和鲁就住在了这个牧民的家里。好客的莫伊萨让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间最大的帐篷，而他则和自己的妻以及两个儿一起挤去了一个小帐篷里。

    陈临躺在毡上，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大概是前几天的那个“睡觉治疗法”的后遗症，睡得太多的达令哥。现在总觉得神亢奋得过分。

    一旁的鲁则躺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帐篷，也不知这个怪人在想什么。

    “那个……鲁先生，草原上……真的会爆发战争么？”

    鲁翻了个，看了陈临一，冷笑：“战争？这东西在草原上从来就不曾停止过。草原人和罗兰人不同，罗兰人的皇帝是家族传承的。草原人的王。却是杀来的。每一个落的大和兴盛，都必须是踩着其他落的尸爬上舞台。老的王死去，新的王若是实力不够，就会立刻被周围环伺的群狼撕成碎片。你说战争？这东西就和牧民腰间的弯刀一样，从来不曾离开过。”

    “我……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草原王真的会向郁金香家动手？他们哪里来的胆发动这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