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儿了，”雅叹了气，“缓过就好了。”

    “行。”江旋，转走了浴室，边走还边回看。

    雅烟了一半就不太想了，夹在指尖任由它燃尽。他坐在地板侧着，看着江旋卧室大落地窗外的夜晚海景。

    九月了，桐县依旧燥无比，风在肤上的，远方海浪翻，海鸥嘶叫混合着蝉鸣，空中照常不变的咸气味儿。

    这段时间汐不断，适合赶海。小时候他喜拿着叉跟在老妈后面，提拉着袋，老妈在前面捡，他就在后面接，偶尔还会刨到稀奇古怪的贝壳，他就揣在兜里回去钻个，用绳串成一串，挂在自己的床。

    有多少年没有赶过海了？

    十多年了吧，他都已经十七岁了，距离那些发生过的事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久到被掀开伤疤他才能记起来。

    真的不想再看见浴缸了。

    雅打开手机备忘录，单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这段话，在这上面，仅仅只有两条记录。

    一条是在于佳阔家里初发现，他对浴缸有应激反应，当时的况比现在还要严重，休克前期，把于佳阔差吓傻了。第二条是在江彧卧室，他再一次产生了幻觉，看到了满地的血，从浴缸里涌来的血，江彧直接将浴缸给拆了。

    时间越过越久，久到有些事在慢慢模糊，所以雅自认为已经遗忘。

    可是怎么可能遗忘呢？

    这是他埋藏在心最的创伤。

    和黑暗。

    只不过是他潜意识的自我麻痹而已。

    刚刚他对江旋说了些什么？

    走，带我走好不好。

    啊，好像将江旋错认成人了。

    烟草手，拉回雅的思绪，浴室门也恰好开了，江旋没穿上衣，裹着一气来，脖颈还搭了一条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