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文涛蔑笑，往地上吐了一血沫，“你早说这寸是疯狗啊，我他妈还跟你打什么？我打神病院电话算了。”

    江旋眯叼了烟，笑得白牙，对于文涛形容他的这个词儿到稀奇，没发火，也没反驳。

    “行，没打过就是没打过，”文涛又说，“今儿这事儿了了，以后我不犯贱你，你不犯贱我，咱们两个班井不犯河。”

    “你大爷！”于佳阔怒骂，他们那边儿还没收场，也不知打的到底还是不是文涛班的。

    江旋正准备冲过去帮，人群中有人大吼，“侯校来了！侯校来了！”

    他看向雅，两人对视。

    已经来不及了，侯校和政教主任以及两个班的班主任，脚步匆履的到了四楼楼，本来围堵的不通的楼一溜烟儿地疏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参与打架的也想脚底抹油地溜了，但冯缺德严厉地斥声，“谁跑的话调监控揪来了直接退学！”

    声控灯在今晚就没有暗过，照亮楼的一堆狼藉。

    断掉的扫把，铲，拖把，烂的洗脸盆，以及不知是哪位看闹的孩丢失的拖鞋，还有斑斑的血迹，本就不像是一个学校的男寝楼。

    “来，都给我一字排，”侯校沉着脸，“快儿！”

    理三和十七班踱步靠墙站着，这会儿才清楚地知双方今晚到底有多少人，文涛那边儿十几个，雅这边儿十几个，而没来得及跑掉的丁丞此刻也混在理三里面，被迫听领导的训斥。

    “是要造反吗？啊？这是学校，不是监狱！”侯校说，“敢在寝室打群架，你们是一例，谁带的？自觉站来。”

    理三非常重义的全站了来，十七班那边只有文涛一个人，显得格格不。

    老韩看着雅他们，疼地抚了抚额。

    “是我带的，”雅说，“对不起侯校，我自愿接受所有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