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江彧坐在沙发上叠，甩一叠资料扔到江旋面前，“北京，上海，江苏，天津，想去哪儿上学？噢，还有国的几所校。”

    “选啊？”江旋冷声说，“不会转学，不会离开桐县。”

    “这由不得你，”江彧面无表，“警告你几次了？不听是吧？不听那就把你送去。”

    “凭什么？”江旋咬牙说，“你哪儿来的资格？”

    “我是你爸。”江彧说。

    “你不是。”江旋眉目沉戾地看着他说。

    “我养了你，我就是，”江彧眯说，“你得庆幸我没告诉你爷爷。”

    “你特别冠冕堂皇你知吗？”江旋冷笑一声，站起来，视线睥睨着江彧，“老爸，再说一遍，不会转学，不会离开桐县。”

    江旋坐在地板靠着床，凝视着手机上远在国那个从没有打过去的电话，他一气，手指颤抖地开号码，响通了十几秒后，那边传来沉稳练的女声，“小旋？”

    “妈。”江旋闭了闭，喊这个字。

    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唯独关于江旋的一条还是侯翰铭给他发过来的，说阿旋没什么事儿，叫他不要多想。

    短短三天的元旦假过去了，雅心想，午返校的时候会不会就能看见江旋已经坐在座位上刷题了？

    没有。

    他的同桌座位空空如也。

    读报课老韩开完会亲自来收手机，简单代了临近期末的注意事项，其余什么也没说，更没问雅旁边儿江旋的座位为什么空着。

    “所以江旋是请假了？”顾嘉问。

    “不知啊，”于佳阔说，“小椰，你俩元旦不一直练车呢吗，他咋了，冒还是受伤了？”

    雅摇了摇，“不太清楚。”

    “给他发个消息问问。”党郝偷偷摸摸拿手机给江旋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