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的江旋和苗禾哭得泣不成声。

    “小旋，小苗，”丽珍轻声喊，“来，过来，跟你们说几句话。”

    两个少年走过去跪在床，“，您说。”

    “小苗，外婆一走你就和小椰哥哥好好生活，离开桐县，离开这儿。”丽珍拍着苗禾的手。

    苗禾哽咽使劲。

    “小旋，你凑近儿。”丽珍看着江旋说。

    江旋将耳朵凑了过去。

    “好好，照顾小椰。”丽珍说完，牵着雅和苗禾的手一松，最后一滴泪落，走了。

    雅愣了一瞬，泪泉涌止不住地往，像是大的陨石狠狠砸在他的背脊，砸得他肺腔生疼，从咙里挤嗓音，发痛苦地埋在老人的怀里，大声哭了来，“外婆！”

    鞭炮响，红事喜，白事凄。

    什么都没有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的亲人也去世了。

    来帮忙的邻居给丽珍换寿衣时，雅抱着老人不肯松手，哭到昏厥，哭到最后什么声音也发不来了，还是江旋将他给抱了来，不停地安，可少年什么也听不清，就连被泪糊住的视线也开始模糊，看不清楚外婆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啊”雅拍打着江旋的肩，“外婆，我要外婆”

    “小椰，你听我说，外婆已经走了，”江旋心脏揪疼，泪顺着脸颊往，拍着雅的背脊，嗓音发地说，“你乖乖的，让他们给外婆穿寿衣，让外婆走。”

    “不，不要，”雅揪着他的衣领，悲痛地哭吼，“我没有家了，江旋，我没有家了，我”

    他哭到咳嗽，被江旋双手捧住脑袋，听见少年对他说，“你有，你有！雅，我在这，一直在这，永远在这，外婆已经将你托付给我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