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没变的，是混合着海浪拍打礁石夏日蝉鸣的聒噪，和弥漫着的七里香香。

    他们这次回来没告诉任何人，就静静地重新过了一遍桐县的景，依旧骑着小电驴就能逛完整座城市。

    最后骑到南城中学的校门停了来。

    “哦豁，要刷脸。”雅笑着说。

    “打电话给老韩。”江旋说。

    “算了，”雅摇摇，“要不——”

    “翻墙。”他俩对视，同声说。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南中除开新修的那栋艺术楼和刷脸的校门，环境基本都没变，塑胶场被骄晒得脱，铅球场的拦网还是那样，一届又一届的学生百年不换拿外卖的地方。

    他俩刻在骨里的基因翻墙轻而易举，午五四十，有才训练完的艺生拿起衣服准备去往堂就餐，看见两个衣着便装的成熟男人翻墙来非常震惊，还用手肘击着同伴示意他们往那边看。

    “看啥呢，”江旋拍了拍手上的灰，“没见过未来的自己啊。”

    雅乐了。

    他俩一路走，一路收获了不少目光，学校的白杨大和梧桐大遮挡了落日的余晖，稀稀碎碎的光照耀在南中的红榜。

    四季更迭，红榜再也不会现17岁的雅和江旋。

    “这小绝对和我一样耍心，”江旋笑着指并肩理一的两个少年，“你信不信？”

    “谁都和你一样幼稚。”雅瞄见，嗤笑。

    恍惚间，他看走了神，红榜上也是发少年和寸少年，似乎和当年的他们重叠。

    广播开始播放音质杂糅的音乐，起风了。

    从教学楼走到场，篮球板有颗孤零零的篮球，应该是为了抢饭而占的板，雅走过去捞起篮球，游刃有余地从间穿过，起投了个三分。

    夕为他打影，江旋偏，角勾着淡淡地弧度，和记忆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叠。

    最后他俩驻足在主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