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气。

    这对走到绝路的少年夫妻，或许也曾有过甜时光，即使这幸福如同星转瞬即逝。

    安稳最好。

    他还记得，这么多年唯一一次遇到秦源的父亲，就是在秦源妈妈离世之后。

    他不关心曾经的枕边人，也不在乎刚刚成年的儿，他只在乎钱。

    即使他面上和往常一样沉着冷静，不大有表，可是甘鑫和他实在太过于熟悉，哪怕秦源刻意掩饰，他也能够受到对方的绪。

    甘鑫不太明白:“复杂，怎么个复杂？”

    没办法，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了。

    “他是谁，赶走了！”

    甘鑫可不希望秦源陷这样的绪中去。

    抛开那些光鲜亮丽的外在，他并不见得会是一个优秀的伴侣。

    秦源坐的靠窗，偏过听到这话忍不住抿。

    恨不得飞扑到秦源上，撕咬他的血。

    颤抖的手被扣，甘鑫表严肃:“他怎么样都与你无关，你是你他是他。既然以前没联络，现在也不需要联络。”

    到哪怕只是一个神，一个表，也能轻易被对方看其中的微妙变化。

    却并不意外被甘鑫轻而易举看透了心中所想。

    他陪着秦源回到老家。

    纵然如此，秦源一路上的兴致也不算太。

    今天运气不错，他们俩的位置是两人连坐，说话都方便。

    “还不开心呢？”

    ——————

    他心如擂，就怕反而被人认纠缠。

    “你还记得他当时骂我，说我的上着他的血，骨里和他一样是个畜生吗。其实，这句话他没说错。”秦源松开手掌，却没舍得挣脱甘鑫的手心，“鑫鑫，有没有一可能……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可迎来的不是哀悼的泪，而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前夫。

    只遗憾她的好运时间不够，勉维持到秦源三，就被意外夺走了健康，结束了并不算悠的一生。

    “你给我离他八丈远，最好这辈别说一句话。”

    “你比他的命贵多了，明白吗？你有学历，有事业，有才有貌，和他这地痞氓打，无论如何都是你吃亏，没必要的。”

    秦源的妈妈足够努力也足够聪明，用了十年的时间安了小家，有争气优秀的儿，还有一段崭新的。

    “虽然我非常的厌恶他，讨厌他，憎恨他，但他确实是我的父亲没错，这依旧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秦源放在扶手上的胳膊，有些不安的意识攥拳，“我没跟你提过他吧！从我记事开始。他就是我和我妈生活中的不定时炸弹……”

    也是那一年，尚且稚的秦源抱着母亲的骨灰回村，再次遇到了他的亲生父亲。

    不幸中的万幸，这么多年来即使孩也打酱油了，他们也没有领过结婚证件。

    “我明白。”秦源笑得艰难，可看着甘鑫的张样，却也忍不住把人抱住轻叹，“我有你呢。”

    那些儿时的模糊记忆仿佛又席卷而来，这让他的表愈发难看。

    甘鑫几乎是反应过来的一秒就拉着秦源快步走开。

    他要分钱，要分房，渴望这对母的骨髓。却半不在乎他曾经的妻和将将成年的儿。

    他暗而卑鄙，总是恨不得把对方捆在边。

    “其实，听我妈说，他年轻的时候得都还可以，还会哄人。只是这好表面上的好太短暂了，短暂到还支撑不了我大……”

    “没人知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因为什么开心，又因为什么不开心……他可能上一刻还在摸着你的说你乖，一刻就着带揍你一顿。”秦源直到现在也不太能明白人的复杂，“他这个人的好与坏，比梅雨季节的变化还快。哪怕是我妈这个最大的受害者，对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死心的。”

    甘鑫张不已，连呼都加重。

    甘鑫凑近低声问。

终于在一次暴力中醒悟，退让隐忍不会带给她和年幼的孩安全跟幸福。

    “我确实有不开心，更准确的来说是心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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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秦源离开了那个封闭的小村，一路去了市里，靠自己打工养活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