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北斯暮回到座位，都有目光集中往这边刷过来，恨不得把他前面的林落归盯成透明板似的。林落归不用回都能知。

    “周野买的？”北斯暮的声音突兀地传林落归耳廓。

    嗯……一般没人回应，就是在问她了。

    林落归想了想，回问：“你要不要？”

    北斯暮顿了一，“我让他买的。”一句：“怎么在你桌上？”再一句，轻微的恍然大悟状：“我说是倒数第四排。他放错了。”

    林落归往前数了数，自己的位置正是顺数第四排。

    周野这个糊涂鬼！

    “你吃不吃？”北斯暮又问。

    林落归反应过来，立把包里的、桌里的、包括孙文静包里的、桌面剩的，全都往北斯暮那里。

    北斯暮：“……”

    旁边的人都看得目瞪呆的。

    “北斯暮，你胃很大啊！”后排的许之侠笑着喊。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声，“历史老师来了。”

    北斯暮和林落归双双看过去的时候，那历史老师也正看过来，老镜的睛微微眯着，“不知上课了？”

    同学们坐的特别笔直。

    历史老师走到讲台，把课本放，再往窗那边看了看，“你们是打算上课自己吃，还是分给大家吃？”

    一众愣了几秒。

    一会，北斯暮若无其事地问了句，“谁想要。”

    女生们都不敢动。

    后面的男生起哄，“给我来一包。”

    “我也来一包。”

    “女生们也别坐着，暮哥的零不要白不要。”

    于是有女生也伸手接零了。

    十几包零，在课室里丢来丢去的，一分钟才派完。

    发完后，教室里突然一片寂静。

    历史老师依然笑眯眯的，“那现在，是不是要我看着你们吃完，再上课？”

    许之侠立站起来，“老师，这还有一个面包。特意给您留的。”

    静，宁静，诡异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