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一天林落归忍不住把这个想法说来时，北斯暮给了她一记意味不明的神，林落归领悟不来，他只能明明白白地简单地评价：“林落归，你一直这样天真吗？也是，你一直都没怎么有脑。”

    林落归试图反驳，又听他说：“如果我想让他们关注自己，我可以一年366天都闯祸，那样的效率才更大。”

    那意思就像是，作恶天天有，只有傻才会挑学期末的时候作恶引起父母的注意。

    林落归认真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毕竟，北斯暮在学校的确还安分的。

    除了……上生课的时候写数学试卷，上语文课的时候写化学作业，上地理课的时候看军事小说，上英语课的时候趴睡觉。被老师喊起来的回答时候，还特别理直气壮摇说不知，然后手指随便一挥，立刻有人站起来替他回答。

    有一节课上，语文老师还特别认真地分析了一番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兄弟之间两肋刀是好的，但得分得清有难同当和助纣为。”

    嗯，再然后，被叫起来的北斯暮回答不问题的时候，就改为踹林落归后面的椅。

    这间接暗示的结果是，林落归抬于老师对视本来想告状，然话都还没说，老师就已经特别认真并无比惊喜地看着她问：“这位同学想起来回答这个问题吗？”然后挥手让北斯暮坐，又指着林落归的位置，“好，那就让这位同学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林落归发麻：“……”

    那会上课时候普遍现象就是，老师提问说谁想来回答，整个课室开始鸦雀无声。老师无奈，只好学号或者念名字。而这年又很少有学生自己愿意并主动回答问题的，像林落归这么碰巧撞神又被误会的……只能说运气太不济。

    所以当时老师看林落归的神就像绝望之中发现了新大陆，求生蹭蹭蹭地往上增。

    林落归不甘不愿站起来的时候，好像全班都在笑。老师就一直云里雾里，以为林落归特别聪明或者特别在班里受迎，脸上的笑容更加可观，然后趁着这求学动力，很友好地又多增加了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