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归想，她这是伤心过度呢？还是又想找话题把周野臭骂一顿呢？

    那苦涩的滋味……伴随着一丝冰冷的凉意漫齿，嘴里顷刻涩得发酸。

    林落归努了努嘴，兀自拿起啤酒倒了两杯，“不是要说你和周野的事吗？”

    默了两秒，林落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苦，是针对周野而言的。

    宋轶歌微微一笑，对老板吆喝，“老板，我们的啤酒。”

    宋轶歌却忽然笑了笑，“我都说苦了。”这会也往嘴里扇着气，“就为让你喝一，忍得我难受死了。”

    宋轶歌罢手，“老板，就来两瓶啤酒。放心，一会有同学来接我们，不会在你们这里赖着的。”

    林落归：“……”

    林落归的脸变了又变，“这酒……也太苦了。”

    宋轶歌却嗤笑一声，“林落归，我们是逃课来发的，你能不能先收起你那三好学生的假象？都背着老师早恋了还没胆喝酒，让我说你什么好。”

    “后来你不是没少踹他？”林落归说，捧起被小酌一啤酒。

胃王似的。

    林落归轻轻拉了一她的衣服，“轶歌哥，我们差不多得了。再说你看我们两个的肚，都快撑圆了。”

    不是哪样，心里的憋屈说来才是最好。

    老板说不过她，又得照顾其它生意，只好随了她们，从冰箱里给她们拿了两瓶尾酒。

    “其实也没什么事。”宋轶歌突然一副乏味的样，“他说在他心里，除了有兄弟，妹，不会有人。”

    说着，宋轶歌还真打了个饱嗝，却不肯让步，“林落归，你到底还想不想知我和周野那天发生了什么？”

    “这酒喝不醉人，我们要那。”宋轶歌说，指了指不远一桌青少年用来碰杯的啤酒，“老板，你就给我们拿那的吧。”

    “落落，你知那天午周野和我说什么了吗？”宋轶歌正一副事外人般闲聊的模样。

    老板娘这才放心走开。

    “苦，苦死了。”宋轶歌僵着牙齿，好似要将吞去的酒碎尸万段似的，一会才悠悠吐一气，“我当时真想给他来一手跆拳。”

    这次走来的是老板娘，她拿来一瓶啤酒和两个玻璃杯，“你们两个小姑娘家家的，悠着。吃得差不多了就赶回去。”

    “……”宋轶歌稍拍桌，“拿什么可乐！老板，那两瓶酒。”

    于是林落归，“老板，来两瓶可乐。”然后看向宋轶歌，“今天不醉不归。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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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林落归记住了酒的味，那涩中带苦，却又散发着诱人的香，最适合用来当梦的前戏。

    林落归无奈，“想。”

    “什么意思？”林落归见她一闷了半杯的啤酒，脸都不带变的，也便盯着桌面的酒杯蠢蠢动，“不苦吗？”

    宵夜档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面向可亲，看那俩姑娘还穿着校服，便过去劝她们，“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们是逃课过来了吧。听我的，吃完这些烤串就回去吧，要是不够吃，我再给你们烧俩翅？”

    当然，那晚林落归是不敢喝太多酒的，尝过一就不想再喝了。反倒是宋轶歌喝了许多，又不胜酒力，醉得跟个泥人似的，要不是后来遇到许之侠他们，估计那天晚上两人都得睡大街了。

    林落归一回觉得自己像个坏学生，忙缩着脖了，“我们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