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简意赅。

    孙隼那双已经耷拉在外面的球闪过诡异的光。

    “方山居然猜到了，看来当年的那个傻小也大了啊……”

    宁秋叼着烟，目光变得朦胧。

    “十二年前，你是假死？”

    “你和陈老都没死？”

    孙隼“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是的，小家伙……你猜的没错。”

    “方山呢？”

    “他怎么不来见我？”

    “是不敢，还是不愿意？”

    没有了装演，孙隼的语气很是沧桑。

    宁秋想了想：

    “是没起床。”

    孙隼：

    “？”

    宁秋来到了窗旁边，把窗帘彻底拉开，让外面的光照了来。

    “现在你想见他，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拨通了方山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

    咔。

    宁秋把手机收了起来，对着床上的烂人耸了耸肩。

    “你看，人不走运的时候是这样，喝都会呛死。”

    “你应该是见不到你的徒弟了，不过咱们可以聊聊，跟我聊也是一样的。”

    “要是你见外，也可以收我为徒弟，但是我不会给你磕——地上实在太脏了。”

    孙隼盯着宁秋许久，忽然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既然你都找到了这个地方，我就跟你聊聊。”

    “我想想，先聊什么呢？”

    “嗯……就跟你聊聊十二年前的事吧。”

    “方山能猜到我还活着，足以证明他是个聪明人。”

    “不过，他还不够聪明。”

    “其实十二年前，“回魂”的人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回魂】羊圈里的羊

    听到对方嘴里说十二年前“回魂”的人一共有三位，宁秋当场便愣住了。

    他认真地打量了一躺在床上的烂人，确认对方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