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防了。

    “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没想到你这样腌臜的家伙，跟方山那家伙一样冥顽不灵！”

    “不过这样也好，在这里把你理掉虽然有恶心，但是今天过后，小镇里就不会再有人来烦我了……”

    受着警上溢澎湃的杀意，宁秋只问了一个问题：

    “方山死了吗？”

    警嘴角挂着笑容：

    “倒是没有死，不过快了……你更应该担心一自己，因为你会比他死的更快。”

    宁秋：

    “那在我死之前，可以带我去见见他么？”

    警大笑了几声。

    “你以为你是谁……你也跟我提条件？”

    “这可不是在演电视剧，我才懒得去照顾一只死老鼠的受。”

    说完，他一步一步朝着宁秋走来，那双睛和脸上骤然浮现许多黑的血丝，原本沧桑的面容变得年轻了不少，又平添了几分诡异。

    宁秋揣在兜里面的手，握住了铜镜。

    这镜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东西。

    咻！

    警的双眸扭动，浮现郁的腐臭味，咧开的嘴里也不断淌落着黑的粘稠。

    那一刻，宁秋觉自己的五正在被剥夺，前的一切开始变暗，耳朵也听不到声音，甚至连鼻的那腐臭味也在快速变淡……

    他正在失去自己的。

    这个过程非常迅速，迅速到一般的正常人甚至反应不过来。

    不过宁秋曾经百战，应对突发状况的经验要远远比正常人丰富。

    早在现了不对劲的时候，他就拿了那面铜镜。

    当他掏这面铜镜时，他的五便被彻底剥夺了。

    此时此刻的宁秋，黑暗，周围冷清死寂，什么都没有。

    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给予了宁秋郁的窒息。

    在这里，他嗅到了死亡的味。

    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宁秋耳畔忽然现了微弱的声音，好似来自于遥远的世界，他听不清楚，直到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宁秋才终于听见……

    那是一个人在害怕的时候发的声音。

    “这，这面镜，你是从哪儿拿到的？”

    “啊，快拿开，快拿开！！”

    “不……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啊啊啊……”

    警的叫声凄厉，和先前那副在上的模样天差地别，以至于让宁秋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

    不久后，随着警的叫声消失，宁秋前的黑暗缓缓褪去，变成了电视上没有信号的雪，密密麻麻，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看见了灯光，看见了模糊的警办公室。

    他回来了。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