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

    崔炳烛说着，神又再度变得狂了起来，似乎对于宁秋很是崇拜，但嘴里的话却十分瘆人：

    “杀死我吧，让我们……合二为一！”

    “我们会变成一个全新的“我”！”

    “我会为此奉献我的血，我的意志……我的一切！”

    “而这里，也会成为一个全新的……乌托！”

    宁秋冷冷地看着他，脸上的铜锈竟然在缓缓消失。

    “没有乌托……而且，崔炳烛，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救你的。”

    崔炳烛脸上的表一滞，随后笑了起来。

    “救我？”

    “你要怎么救我呢？”

    宁秋：

    “我带来了你的，你跟我走。”

    崔炳烛摇：

    “不，我已经将我的血奉献给祂了。”

    “那已经不再是我的了。”

    “我也不需要谁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宁秋眨了眨，目光锋利似剑：

    “是吗？”

    “可你没有权利放弃自己吧，你忘记……崔庖了吗？”

    提到了崔庖，崔炳烛的表渐渐变了。

    “崔庖……崔庖……”

    他喃喃着，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了一冷漠。

    “崔庖已经死了。”

    “他将自己奉献给了祂，而我……也将如此。”

    【肆号医院】你真的分得清吗

    崔炳烛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神竟也变得越来越诚挚。

    或者说……虔诚。

    那不是一正常的虔诚，宁秋在“秽土”中黑衣夫人的教堂见到过那些僧侣们对着黑衣夫人的神像祷告着。

    前崔炳烛中的虔诚倒不如说是一疯狂。

    理智被掩盖的疯狂。

    “不，你错了。”

    宁秋脸上的铜钱锈渍褪到了只剩不到一半，他看着不断朝自己走来的崔炳烛，解释：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我们的世界，但你还是低估了一个人。”

    崔炳烛脚步微顿，“哦”了一声，缓缓：

    “我低估了一个人，我低估了谁？”

    宁秋扔掉了手里的斧，转而竟然朝着崔炳烛要烟：

    “有烟没，给我一。”

    崔炳烛目光悠悠，了一个笑容。

    “我讨厌别人主动找我要烟，但你可以是个例外。”

    顿了顿，他拿了一烟递给宁秋：

    “我甚至会亲自为你火。”

    宁秋将香烟了自己的嘴里，眸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