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学不了，我跟罗鸣旺说，我太聪明了。

    罗鸣旺第一次哭，他说自己吓死了，他说他这辈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这么冷的雨，没过这么危险的事……

    最后在罗鸣旺掏枪之后，它消失了。

    之前在白茉莉殡仪馆中，我跟罗鸣旺在晚上赶到的时候，罗鸣旺很严肃地跟我讲那殡仪馆里不净，他少有时候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我讲话，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真的看到什么了。

    可他又说，我不能跟着他一辈神。

    小罗鸣旺被罗鸣旺杀死的可能很小，但绝不是零。

    至于我，要等到我成年，完成警局提的学习容，才可以职。

    那个数字目惊心，甚至没有人敢统计。

    拿到警局的那份绝密档案时，我心的震撼是无以言表的。

以后死了要升天的，往云端上走，走到天光一线的地方，那里就是他毕生的追求。

    不是因为那个铁饭碗，而是他给了我如此珍贵的机会。

    我要谢罗鸣旺的第三件事，就是他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看见那个雨夜他到底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胆大的邪祟。

    三千多。

    后来罗鸣旺回来了，他脸灰白，浑都在抖，我从来没见过罗鸣旺这样，他跟个死人一样，回来一句话不说，就往被里面钻，裹成了一团，一整夜。

    白河中学足足三千多名师生，全死在了那座学校里？

    它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拦了我们，让我们在街上一圈又一圈打转。

    我才知，原来十年前的那天晚上，他真的差回不来。

    警局秘密行动，聚集了很多江湖术士，签了一个什么合约，然后半夜带着他们前往了白河中学。

    我难得夸耀了罗鸣旺几句，可罗鸣旺脸冷得吓人，这么多年我没有见到他这样的表，那晚上我真的被吓住了。

    但总的来说，跟罗鸣旺的共同行动虽有风险，却总能化险为夷，他很擅将敌人的智商拉到他的程度，再凭借丰富的经验战胜敌人。

    关于那天的事，罗鸣旺一字不提，直到十年后，那个十三岁的少年成了一棵茂密的树。

    结合之前宁秋他们遭遇的事，更让我确定，白河中学之中有恐怖的东西“跑”来了。

    但直到现在，我都被罗鸣旺保护得太好，每次行动的时候，他一边谩骂我毫无实战经验，是纸上谈兵，需要历练，一边又总是亲自包揽一些危险的工作。

    ——在完成警局提的学习和锻炼中，我找到了真正属于我的人生。

    他站在树喝酒，跟树讲了只言片语，然后醉醺醺的睡去。

    那次行动涉及人很多，但奇的没有走漏什么风声，罗鸣旺签完合约回来之后，面极为严肃，他将我带到镜面前，把我的发梳成了大人模样，告诉我如果他没有回来，我就去他的衣柜夹层里把存折取来，里面有三万块钱，其中一千给他个好的地方埋了，个衣冠冢，刻个碑，要大一儿的，不能死的无名无姓，剩的钱全留给我。

    那晚我没睡，一直在看外面的大雨。

    我时常担心，罗鸣旺会在掏枪的时候不小心崩掉小罗鸣旺。

    官超（二）

    我要谢他。

    我说，咱要不攒钱坐个飞机吧，罗鸣旺严厉阻止了我，让我讲话要文明。

    罗鸣旺是个厉害的家伙，他真来了一个铁饭碗。

    但罗鸣旺不承认，他持认为，当年要是我去了“白河中学”，那我一定回不来，因为我还不够聪明。

    后来，我们收到了警局的合同，说签了罗鸣旺就可以去警局职了。

    尤其是罗鸣旺那把枪已经很老了，我觉得在枪支类别里，他的枪可能年纪比他还大，属于退休枪员，虽然罗鸣旺总是跟我嘘，他那把枪的威力很大，这便让我愈发担心小罗鸣旺。

    我要谢罗鸣旺的这两件事，几乎涵盖了我前三十年生活的绝大分。

    后来，我们又接到了那个电话，这一回是去一名叫丁希冉的单男家中，但和昨天不一样……我们在路上撞见了一个穿着校服的鬼。

    尤其是罗鸣旺那双手，年纪大了之后一直抖得厉害，不烟就抖。

    而且这么多年，社会上没有走漏一丁风声，就好像死去的不仅仅是白河中学这三千多名师生，还有他们的家人。

    …

    今年快到我生日的时候，城里现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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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没跟我说。

    不对，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