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禹看方聿寻这副可怜样，自认倒霉地叹了气，楼买药去了。

    方聿寻已经要睡着了，其实本就没听清孟时禹在说什么，只是意识地应了一声。

    谁？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人的声音，离得很远很远。

。”

    梦里，他似乎是和谁坐在包间里谈了什么，只是对方的脸异常模糊，说话也听不清楚。

    会不会是这个人害他坠海失忆？

    “叮咚——”

    果然是有人约他去的那里。

    方聿寻觉得，孟时禹真有光的，不是选衣服还是布置家里，甚至连被的质都选得这么好，好像还有淡淡的说不的香气，闻起来让人很放松，很放松……

    粼濯海岸……海蚀崖……那不就是他坠海的地方吗？

    “嗯……”

    方聿寻侧过不适地咳嗽了几声，混浆浆的脑还没彻底从梦里离来。

    方聿寻觉自己好像被死死在了海底，毫无规律可循的暗狠狠冲刷过每一寸肌肤，直到他彻底放弃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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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监控里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还是主动去的？警方为什么没到查到这个约他见面的人？

    过了一会儿看孟时禹还在那摆手机，方聿寻也猜到是时间太晚约不到，便说：“不用打针，给我整药就行。”

    和他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突然，他摔了杯愤怒离席，临走好像还打了那人一拳，觉是很严重的事。

    “呼……”

    这声音好熟悉。

    方聿寻笑笑没说话，迷迷糊糊地有些犯困。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声响，方聿寻却觉得格外刺耳。

    压抑，窒息。

    想不起来……

    【方聿寻，到粼濯海岸的海蚀崖来，我们当面谈，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可就作废了。】

    孟时禹最后拨了一通电话，但能预约的时间最早也是明天早上，在屋里找了一圈后，无奈：

    方聿寻实在是没撑住睡了过去，稀里糊涂地好像还了个梦。

    ……

    “我家里没药了，楼有个24小时药店，我去买，你等会吧，要是实在难受就送你去医院。”

    渐渐地，梦境开始失控，所有的景仿佛都被拆解成了模糊的块，连同他自己一起，被冲天而起的浪无声覆盖。

    刺耳的门铃声几乎是在方聿寻耳边炸开，迫使他瞬间惊醒。

    “咳……咳咳……”

    一转，一切都变得恍惚，他一会儿听见不同的声音在他耳边调什么，一会儿又好像被来自不同方向的力大力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