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聿寻已经打算了那气放弃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略显笨拙地拉着他挣扎海面。

    “咳……方聿寻！咳咳……醒醒！”

    孟时禹用力拍了拍方聿寻的脸，他好像看到方聿寻看了他一，又好像没有，天有些暗了，他本看不清。

    “我他妈好像上辈欠了你的……你要是有良心就赶醒醒……不然咱俩就一块淹死在这……”

    孟时禹嘴上抱怨，手却死死抓着方聿寻不让他被浪卷走，试图仗着自己好，带着方聿寻往岸边游。

    可人力终有限，不论是游艇还是岸边的灯光都离他们好远。

    孟时禹几次想要放弃，却都绷着一气持住了。

    这期间，他叫了方聿寻好几次，可方聿寻没给过他半儿回应。

    他有怕了，怕方聿寻死了，怕方聿寻死在他前了。

    直到胳膊再也划不动，直到双像是坠了船锚，直到游艇朝着他们靠近，直到岸边响起了警笛，孟时禹才终于敢卸了力。

    他持住了，他尽力了。

    方聿寻，这次，你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

    ……

    不知过了多久，孟时禹恍惚从昏沉中醒来，却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医院里，而是在自家的床上。

    旁边守着他的除了父亲的私人医生，还有廖绾清。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廖绾清底满是担忧，但更多的是愧疚，“时禹，对不起，这次宴会的事廖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代。”

    孟时禹一个字都没听去，缓了缓神哑声问：“方聿寻呢？”

    “他还在医院里。”廖绾清有些后怕地抿抿嘴，“你们被救上来之后，他的状况不太好，送去了就近的医院救治，你的况好一些，医生检查过后没什么问题，孟叔叔就派人带你回家休养了。”

    孟时禹听了眉锁，脑里只剩“状况不太好”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