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却看见盛愿满脸心神不宁，手指攥着前的安全带，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你这什么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他直言。

    “……我有吗？”盛愿声音细得跟猫儿似的。

    牧霄夺可能天生与浪漫无缘，骨里藏着一傲气，只是被素来凛然的外表蒙蔽着。

    “舅舅只是不常开车，又不是没有驾照。”

    “我、我不是张这个……”盛愿讪讪放胳膊，手扶着膝盖，坐得板正。

    “放心，今天没别人。”牧霄夺低声，末了又添上一句，“和舅舅单独相，也会觉张？”

    盛愿咂摸他话中的意味，识趣的摇摇，说：“不会。”

    牧霄夺微不可查的抬了眉，似乎满意他的回答，“你很上，小朋友。”

    车离开壹号公馆，驶云川霓虹。

    盛愿在靡丽的灯光中偷偷觑他的侧脸。

    男人表寡淡，单手搭着方向盘，肩膀宽阔，姿舒展，近距离更觉宇不凡。

    这样的仪态很适合穿西装和衬衫，有浑然天成的孤风骨。

    “舅舅，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看音乐剧。”

    “您不是说您对艺术不兴趣吗？”

    盛愿回想前两天带舅舅到画室的景——

    他还记挂着自己已经欠了三幅画，于是询问舅舅想要什么类型。

    他在院是学生代表，无论是象、写实还是素描都得心应手。

    他料想，舅舅这样的人温文尔雅的人必定会对艺术有另一番见解，所以不敢敷衍了事。

    哪知牧霄夺认真翻阅过他的画册后，直白又诚恳的评价：“一窍不通。”

    他是商人，对市场风向有锐的嗅觉，对于术则是毫无见解。

    牧霄夺单手撑额，闻言瞥他一：“你通就够了。”